深夜
帝都锡白城。
虽然已是半夜时分,但商业街上依然灯红酒绿,勾栏酒肆处一片热闹的喧嚣声。
一座高达四层的妓坊,飞檐勾角精美奢华,整个楼内浅浅的琴声飞扬,不断有身着薄纱的妙曼女子进进出出。
四层,一间宽大厅房内一群男女正围坐长桌嬉笑畅谈。
长桌最上端处,身着一身白色锦袍的七皇子任钰正在惬意的享受着,两旁各一清秀脱俗的年轻女子,
正不断将鲜红如血的美酒喂到他的口中。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啧啧,
七皇子,能造出情人泪的家伙,可真是妙人啊。”桌上,一个年轻胖子笑着朝上座的任钰搭话。
“嗯,能写出这诗句的人确有大才,听说,父皇对这诗也颇为赞赏。而且...”
任钰说话间,一个手下侍卫快步走进房间,将一封信递到手中。
“唰”骤然起身。
任钰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看着手中的信,眼中怒火越来越盛。
“找死。”
嘭一声,一脚将长桌踢飞,杯盘飞溅将桌上众人洒了个狼狈不堪。
.....
“真是找死啊。”围坐在一堆篝火旁,姜洛看着手中的一沓信脱口说道。
此时的姜洛已经率领着铁蝎军团千人队走到了津宁府的淄山城附近。
回到大营的第二日凌晨,他就率军离开,直奔槐江城而去。
目的只有一个,槐江城薛家,他要将薛家连根拔起。
报仇。
报恩。
“啥事?”老钱用小刀割下一块肉,递给姜洛,随口问道。
“这个玉京商会,死不足惜啊。看看,前年淮远城一个经营草药生意的本地商人。
无意中收到了一株还阳草,这个陈涛居然想占为己有。
构陷这个商人卖假药,最后弄的这个商人家破人亡。
这样的事不知道做过多少?”
姜洛收起信件,接过肉食轻声说道。
“嗨,淮远城三大商会向来蛮横,靠着城那个城主,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这在淮远城不是什么隐秘的事。”老钱闻言颇为轻松的回应。
“哼,既然这样,那我就当做替天行道了。”姜洛盯着身前的篝火,眼神中透着冷光。
翌日清晨。
淄山至九江府的官道上,一队重甲骑兵正在急速奔驰。
一杆大旗迎风飞展,旗上一个硕大的蝎子在军阵的衬托下愈发狰狞。
官道上来往的商旅行人纷纷停步躲避。
从淮远城到槐江城,需要经过津宁,九江两个州府,骑兵全力行军至少要四五日左右。
日近中午,秋日的太阳依然毒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姜洛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队伍,虽然阵型完整,但是军士脸上都难掩疲惫之色。
忽然,官道旁一处稀疏的林中,一面茶摊的旗子飘扬。
“前方林中歇息一个时辰。”马上的姜洛高声下令。
“是”身后一片欢呼。
路旁是一座几根原木搭成的凉棚,旁边,几座滚水的炉子上硕大的茶壶,正冒着丝丝热气。
姜洛带着老钱等十来名队正走进了凉棚,其余军士皆留在林子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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