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华妃高坐贵妃椅,抬手把桌边的玉串砸到曹琴默身上,“这些狐媚子一个两个的,都把腌臜主意往皇上身上打,本宫恨不能把那些贱人的眼珠子一一抠下来!”
曹贵人跪在地上,灰紫色的旗装在阴暗处显得更加灰蒙蒙,头上暗紫色流苏微晃,衬得面上妆容暗淡,唯有一双杏眼微亮诚恳地宽慰华妃,“娘娘乃天上明月,何必在意地上的尘埃泥泞。”
“本宫自然不在意,可架不住皇上在意。”
“娘娘又说气话,六宫上下谁人不知皇上唯宠娘娘一人。”曹琴默借势跪着移了两步,跪到华妃身边,“娘娘宫里的欢宜香常年不息,便是皇后娘娘和嫔妾等都是沾了娘娘的光,才能熏得此香。”
这句话比颂芝还能夸。
踩一捧一用到极致,也就是皇后不在,不然又要犯头风了。
果然,华妃面色好看许多,抬了抬下巴哼出声,“颂芝还不扶你曹小主起来,本宫在气头上没注意,你眼睛也瞎了不成。”
颂芝听命,立刻轻柔地将曹贵人扶起身,细声细语地赔礼,“都怪奴婢疏忽,还请小主恕罪。”
“怪不得颂芝姑娘,嫔妾为着娘娘着急,一时竟也忘了。”曹贵人借着颂芝的手起身,笑着看向华妃,“娘娘天姿国色,便是气急也让嫔妾晃神,还请娘娘不要见怪才是。”
“就你会说话。”
华妃娇嗔地瞥了她一眼,正逢丽嫔也被请了过来。
“嫔妾给娘娘请安,原是嫔妾得了消息正巧遇到给娘娘送蟹粉酥的太监。”
丽嫔一身翠绿旗装清新怡人,肤质白皙体态丰腴,瞧着分外香软滑腻,很是勾人,拥有这副姿容本该很得皇帝宠爱,偏偏是个蠢的让皇帝去了几次便不高兴碰了。
曹贵人站在华妃身边,福身给丽嫔见礼,“丽姐姐安。”
丽嫔无视曹贵人,噙笑往前走,亲自将蟹粉酥端给华妃,经过曹贵人时,狠狠撞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曹妹妹实在对不住,我心里想着娘娘一时不察撞到了妹妹,可碍事?”
“姐姐言重了,妹妹不打紧。”曹贵人笑容勉强,杏眼半遮看不清情绪。
“行了,本宫见不得这些官司。”华妃不耐烦地打断丽嫔的作妖,“本宫叫你们来是让你们想想法子,难不成真让个下贱胚子与本宫平起平坐!”
曹贵人和丽嫔对视一眼,脑子在疯狂旋转。
还是曹贵人先行开口,“娘娘爱吃蟹粉酥,可若这蟹粉酥在御膳房,娘娘难免要在废些功夫等着,如今就端在娘娘眼前,岂不是想如何就如何呢?”
潜台词就是,那珍答应若一直待在御前有皇上护着,即便娘娘你再如何看不惯,也不能越过皇上处置了她,但若是珍答应进了后宫,娘娘想怎么搓扁揉圆,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吗?
华妃听了这话,想想确实是这样,便给了曹贵人一个好脸色,“眼看天寒近些日子你就不必出门,回头我叫颂芝再给你供些红萝炭,你还怀着孕可熏不得。”
曹贵人闻言,直直跪下眼含热泪感激道,“嫔妾叩谢娘娘,娘娘大恩,嫔妾没齿难忘!”
曹贵人心下感激,丽嫔则满脸不忿,她急着开口,“皇上如今对那珍答应便这样看重,若真进了后宫,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
这话算是捅了华妃的心窝子,华妃一巴掌把茶盏摔了过去,“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不罚你还真当本宫如今是好性儿!”
“娘娘息怒!”
丽嫔膝盖一软立马跪下来,脸色煞白。
“滚出去!”
—景仁宫—
因天冷太后身子不好,特意吩咐不必过去,于是江杳跟着小厦子先拜见皇后,皇后和颜悦色地吩咐了几句,说了些场面话后,赏赐了一支金银绕花珠钗,一串红玉裹金香珠,都是上品。
“虽说珍答应是宫女出身,但你毕竟出自上三旗,阿玛又在前朝担任官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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