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了啊!”
说完他跑得迅速,顾不上冷风直窜,傅涯两人连忙派人跟上扶着他。
“安伯吃了酒,紫玉你去看着点。”
傅涯同样让身边的小厮先过去,顺便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给安伯送过去。
两人在廊下看安伯跑远。
安陵容担忧得蹙眉,生怕安伯跑得太急受伤。
傅涯侧头,垂眼看她娇小至极,大红斗篷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周围竹影婆娑,顺着灯笼的暖光洒在她身上,灵动唯美。
待到看不见安伯身影,她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眼波往回流转时,他眼神不自然地移开。
“陵容,多谢你送我。”
他的声音不似胤禛那样低沉也不似胤禵那样清亮,他的声音稳而不哑,清而不腻。
就像冬日里的篝火,暖意浓浓,让人心安。
“傅大哥。”
安陵容低下头,面色微微红,雪白的脖颈处露出一截银色细绳。
傅涯眼尖,看出来是他送来的暖玉吊坠。
她将手从斗篷里探出来,原来厚重的斗篷下,还抱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这披风是娘给你做的,原是想做双冬靴,但想着披风更实用些就还是做的披风。”
这段时间林秀翻来覆去选了很多料子皮毛,又研究了不少花色,紧赶慢赶这才在除夕前赶制出来这件披风。
安陵容见他解下斗篷,里面穿的冬衣是今年才做的湛蓝长袍,衬得他面如冠玉,眉眼不见冷峭,绒毛冬帽下是双温润的眼眸。
“多谢。”
傅涯伸手接过,披风上面还带着的暖意让他眼底深了深,耳根的红不自觉爬到了双颊,将眼下的细痣衬得更为明显。
安陵容像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她垂眸递披风指尖无意间滑过傅涯的掌心。
两人同时抬眼相望,又触电般收回手。
傅涯连忙接稳披风,后者则迅速将手缩回斗篷里,弱弱转移话题。
“娘说这面料虽不是顶好的,不过胜在保暖耐用还望傅大哥别嫌弃。”
不是多金贵的年礼,却胜在心意,让傅涯久违得有了家的感觉。
今年除夕夜的体验,哪怕到了晚年,傅涯同样记忆犹新。
即便之后的很多年都有这样的日子,但最初的这天,是最打动人心的。
傅涯来时送了不少年礼,送给陵容的是块暖玉,握在手心里便是冬日依然微微带着暖意。
但在如今看来,那点微弱的温暖,远不及手里的披风。
他的视线落在披风的玉兰花上面。
记得秀姨说过,陵容的院子里种满了玉兰,每年三五月清香飘远,想来定是很美的。
“多谢秀姨,也谢谢陵容。”
回应他的是安陵容的娇笑,“傅大哥今天已经说了很多句多谢了。”
她指着月亮,“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傅大哥明年思念故乡的时候,也要想起陵容。”
说完这话,安陵容快速领着看顾完安伯回来的紫玉离开。
她走得极快,到了转弯处甚至小跑了起来。
傅涯方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面色红了又红,也抱着披风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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