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
刘畚一直说孩子健康胎相稳固,怎会是同温太医说的那样,本就不妥。
她挣扎着起身,抓住小莺的手力气甚大,“皇上!求皇上为臣妾的孩儿做主!求皇上明查!”
嘶哑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疼。
两边都是哀声一片。
而皇后等人也都被请到了咸福宫内,便是连年纪尚小的淳常在也跟着一同过来了。
玉姝到场的时候。
皇后正在为自己辩解,“臣妾对天起誓,今日之事绝非臣妾所为!”
她泪眼婆娑,捂着心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皇上,臣妾执掌凤印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臣妾的为人吗?臣妾怎会毒害嫔妃又怎会毒害皇嗣!”
“退而言之,臣妾即便是要下毒又怎会让剪秋亲自送去,更不会挑皇上在场的时候!这与自投罗网何异!”
事发突然。
皇后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有人在搞她。
华妃?敬嫔?还是惠嫔?
亦或者是那几个新宠!
可要论有能力有手段的,那必然就剩华妃,能这么快接触到那碗血燕窝的就只剩咸福宫的人。
皇后恨得牙痒痒。
知道今日这事她必然不死也要脱层皮,毕竟那血燕里的确没毒,否则她不会蠢到挑在皇上在的时候送。
本来今日就是为了把送子观音送出去,再在皇上面前博个贤良的好名声。
毁就毁在送子观音确实有问题!
该死!没想到有天她竟然会被小人利用!
皇后的话的确很有道理。
皇帝也确实信了几分,“问出来什么没有?”
苏培盛答,“这血燕窝是从景仁宫小厨房取的,经手之人唯有炖煮的小宫女,以及剪秋和小莺三人。”
“然燕窝共有三盏,同时炖煮,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处各一盏,剪秋从中随意取了一盏送至存菊堂内,期间再无人经手。”
“之后便是小莺接手递给惠嫔。”
听到这话,小莺即刻跪在地上请求皇帝一并把她也拉下去审讯。
“奴婢甘愿受刑自证清白,还请皇上为惠嫔娘娘做主!”
她跪地深深弯下腰叩拜。
皇帝微微颔首。
小莺虽被小厦子带着离开,但众人心里都清楚不是她。
她自请受刑,不过是将压力进一步加强在皇后身上。
沈眉庄满眼泪水想拦住小莺,却被采月扶在床榻上,采月咬牙忍泪,“娘娘,让小莺去吧,她心里有愧这般也叫她心里好过。”
想起小莺刚才的哭喊。
句句都在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先验毒,怪自己没有尽责,沈眉庄泪湿枕巾。
哪里怪小莺呢。
分明是怪她自己掉以轻心,害了她的孩儿!
这番举动下来,皇后又成了嫌疑最大之人。
华妃则满眼探究得看向沈眉庄。
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她是装的,还是真这么好运假孕成真了。
场面变得更加沉重。
皇帝的视线落在皇后身上很是冰冷,不论这件事是不是皇后做的,闹成这样,对于皇后的名声,一国之母的形象都不好。
为了大局考虑,他是打算大事化小。
“去搜查那个炖煮血燕窝宫女的寝屋,再去趟慈宁宫看看有没有剩余的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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