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姝紧随其后,捏着鼻子喝下苦茶。
随着茶杯的茶水流尽,她身上的力气也渐渐被抽干一样。
“啪嚓!”
随着两道瓷器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苏培盛和果郡王都难以置信抬眼。
刚要起身上前查看。
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站着身穿软甲的侍卫,此刻正将他们二人擒拿在地。
果郡王率先反应过来抬手就要反抗,就见到竹息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软倒在地的皇帝面前。
他瞬间不敢再动,任由侍卫将他押在地上。
而原本病弱的太后突然就笑了起来。
起初是低低的闷笑。
而后是放纵开怀的大笑。
“咯咯咯!”她掩面,眼中热泪盈眶,笑容怎么也止不住往上翘起,“没想到,真没想到,竟是这般容易!”
“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哈哈哈哈哈!”
“皇帝!哦不,老四啊老四,你可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
隆科多还准备了那么多人手。
不想完全用不上。
何须要等对战厮杀,她早说了她出手兵不血刃,哪里要那么多功夫筹谋,枉费她的祯儿白白多等了这些功夫。
“去!”太后高声命令,又重新调整语气柔声吩咐,“去迎哀家的新皇。”
她春风得意。
拖延这么久,祯儿那边应该找到传国玉玺了。
没找到也无碍。
接下来有的是时间找。
“咳咳!”太后捂着胸口,在竹息的搀扶中下床。
皇帝面前的匕首被个小太监接替。
大家都认出来,那是御前伺候的小海子,反应最大的苏培盛震怒大骂。
却无济于事。
喝下软骨散的皇帝没有任何威慑力,他眼睁睁看着太后走到自己面前。
冷眼看对方先是小人得志耀武扬威,诉说这些年忍受他的苦楚心酸。
后有良心发现,落下几滴鳄鱼的眼泪,感叹他们母子情薄,缘分太浅。
“老四,哀家不会杀你。”她声音有了哽咽,似乎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慈爱感动到了,“哀家有你和祯儿在身边,就知足了,以后不会再这般算计,你别怪皇额娘也别怨你弟弟。”
皇帝面容淡漠。
没有半点为人鱼肉的自觉。
此刻太后才觉得这才是她要处心积虑扳倒的皇帝,而非刚才那个失心疯的傻缺。
她心情颇好得将皇帝扶倒软榻上。
“都是甄氏那个贱人蛊惑了皇上,放心吧,皇额娘定会让她好好赎罪。”
这般说着,她细细打量皇帝的表情。
遗憾的是她没有再看到如刚才那样的慌乱痛苦。
依旧是片死水模样。
就在她要没有耐心的时候。
便见皇帝嘴唇动了动,落下平淡的询问。
“皇额娘病重,朕连夜回宫不惜中毒侍奉,如此孝心皇额娘可还满意。”
皇帝说话一向讥讽拉满。
猛戳太后心窝。
听了叫人生厌。
太后笑容僵在脸上,很快又收了回去,不再表演慈母戏码。
她狠狠甩了皇帝一耳光,将那张隽逸矜贵的脸扇得偏了过去。
白皙皮肤上留下刺目的红印。
“老四,这么多年你还真是半点没改,打起来都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