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主仆二人回到宴会。
果然,果郡王正在因为来迟片刻自罚饮酒。
“昨日皇兄拉着臣弟今宵有酒今宵醉,谁料昨夜是痛快了,今日早起已是日上三竿。”果郡王自我调侃,又道,“皇兄却能一如往常,臣弟实在汗颜,自愧不如。”
“十七弟莫要插科打诨,该罚的酒一杯不能少。”
皇帝笑着举杯,果郡王立刻同饮。
整整五杯酒下肚。
果郡王白皙的脸上再次泛红,脸庞更显俊美无双。
“酒已罚,还不入座。”
“臣弟遵命。”他搞怪似的转了个圈,佯装醉意在位置前站了会。
众人也很给面子得笑起来。
这时一个小太监快步上前,要替果郡王续酒,却不知是不是太过慌乱,直接将酒洒到了果郡王身上。
小太监一副惶恐得要哭出来的模样,在果郡王温声安抚里,依旧执意要替果郡王擦拭。
这一擦就把腰间的荷包解落在地。
露出了里面的小相。
甄嬛激动得紧紧攥住槿汐,若不是要彻底撇清嫌疑,她必然要第一个站起来问那是什么。
不过无需她开口。
就听到皇帝好奇询问,“这掉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苏培盛立刻跑来,将小相接过手,当即大惊,“这!这是!”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皇帝瞪了他一眼,接过手细瞧起来,原本愉悦的脸色逐渐黑沉,死死盯向果郡王。
而果郡王也收了起来平日的潇洒随性,视死如归得跪地请罪。
甄嬛先是按捺不住的大喜,与弘历不着痕迹得对视了一眼,但心里却觉得有点怪异。
太过于顺利了不是吗。
皇上的反应。
果郡王的反应。
等等。
果郡王知道荷包里是什么?
是了,甄嬛松了口气,身子缓缓松懈下来,都佩戴在身边这般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多了什么。
总不会一次都没有打开过吧。
这也是甄嬛一直都在确保果郡王时刻会对甄玉姝有情的原因,她笃定了果郡王即便发现,也舍不得取出来。
方才那小太监跪在地上应该遮挡住了果郡王向下的视线,荷包和小相又被小海子苏培盛直接盛到了皇上面前。
按理说,若果郡王事先不知,那么即便在短时间内发现是张小相,该有的反应也该是先震惊随后为自己辩护,等知道那是甄玉姝的小相以后才该是眼下这样的心虚认罪才对啊。
这一系列反应都在说明果郡王的确是知而为之,罪加一等。
甄嬛眼底再次恢复胜券在握的笑意。
那只荷包是先帝爷在世时,果郡王母妃给父子二人做的同样式的荷包,里面装的都是凝神安养的干花草药,果郡王为了时刻追思先帝,这么多年不论荷包变得有多旧都没有换下来过。
自然没有比这只荷包更适合存放小像,时刻思念爱人的物件了。
她面上带着适当的疑惑,余光则在欣赏高处帝后的表情。
很快。
她就能从皇上的脸上,看到对甄玉姝的满脸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