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蚀骨,便是这样吧,可以全然不顾念他莫言承的存在!
即使是她自己亲生的儿子,也可以成为她的目标所在。
她要莫振海一败涂地,连带着他和她的儿子,也一起被拽入地狱。
她是如此在所不惜,或者说,他该问问看,她何时珍惜过?
这便是与他血肉相连的母亲么?
可笑!从来不顾虑他的生死,从来不过问他的生活,更是从来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却要用这样的方式不知不觉地夺走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在她的字典里面,到底有没有“愧疚”两个字?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上会留着这样的人的血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血液在他的血管里流淌,那么他该是怎样一个残忍冷酷的人!
莫言承的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头,指骨凌厉地凸起,泛出好几处吓人的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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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林琭对母亲说自己还有点事,让母亲和子腾先回去,实则是又等了下一班车返回了墓地。
再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冬季总是黑得早,阴冷的风交织着零落萧瑟的气息,四面八方地密密袭来。
天边的浓云呈现出淡淡的铅色,压在她的头顶,亦是压在她的心头,心中几许焦躁、几许担忧、几许害怕。
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墓园里回荡,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气。
远处,一种不知名的鸟似乎叫了一声,声音尖锐凛冽,更是叫她心底发憷。
她迈着急匆匆的步子朝着父亲的墓碑所在处去,垂下的视线看到路旁已经枯黄发干却仍然茂密凌乱的杂草。
终于到达了能够远远看到墓碑的地方,一个灰色的身影似乎俯在那墓碑前头的地上。
林琭记得清楚,那抹深浓的灰色应该是姐姐今天所穿的大衣的颜色。
怎么回事?姐姐为什么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呢?
她的心猛地瑟缩一下,忐忑不安地快速跑过去。
“姐,姐。”林琭抱起她,摇着她的身子,急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此刻的林诺半躺在林琭的怀里,冰凉的身子竟是轻飘飘的,她缓缓地睁开眸子,缺乏焦距的视线好久才定下来,喃喃地道:“小妹啊,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叫你回去么?我想跟爸多待会儿。”
林琭嗅了嗅,觉得自己闻到了明显的酒气,她看了看墓碑旁边,果不其然,多出了几个或立或倒的酒瓶,而且,都已经空了。
看来姐姐是瞒着妈和自己,带了很多酒过来和爸一起共饮,但她却是十足地醉了,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竟然一个人醉倒在父亲的墓碑前!
林琭今天若是不返回来看她,还真不知道她在这聊无人烟的地方睡一晚,会出什么岔子呢!
林琭觉得有些恼,但更多的,是心酸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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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推荐一首歌,a-lin的寂寞不痛“天生歌姬”的嗓音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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