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化皇帝被她这么夸张的声音和举动惊住,迷惑地看着她,“不过是一个称呼,夫人何必行如此大礼?”
“这可不止是一个称呼。”乐以珍可算是抓住机会了,激动地说道,“民妇的自称中有一个罪字,是因为民妇先前的确是有罪,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汇通银庄屯私盐触犯律法,就是有罪。而民妇身为怀氏的掌家人、汇通银庄的大当家,自然是罪魁祸首,担着首要的罪过,若论要罚,也是民妇首当其冲。”
“可是就是刚刚,皇上去了民妇的‘罪’,民妇这个首犯都无罪了,那么民妇管理的生意和手下,自然也跟着脱了罪。皇上金口玉牙,赦了怀氏一家的罪过,民妇岂能不顿首谢主隆恩?”
乐以珍一口气说完这些,又俯身跪下,紧张地等着弘化皇帝出声。那弘化皇帝好笑地听乐以珍说完,向左看了看延庆王爷,向右看了看浩亲王爷,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朕刚刚有说过赦罪之类的话吗?怎么听怀夫人说得振振有辞,朕要是不承认,反而像是赖皮了。”
延庆老王爷也忍俊不禁,抿嘴轻笑。朱琏广起身面对弘化皇帝站定,撩袍摆跪下:“臣弟恳请皇上开恩,赦了怀氏这一次吧。”
弘化皇帝一拍自己的大腿,对自己的妃了说道:“爱妃以后在朕的身边,可要时刻提醒着朕,这金口玉牙之人,果然是不能乱说话的,朕刚刚一句无心之语,竟弄没了国库里的几十万两银子,实在是心疼呀!”
那宫妃显然从一开始就在帮乐以珍说道,她巧笑倩兮,一扶弘化皇帝的手臂:“皇上赦罪之言既出,自然是不好收回,不过怀氏屯私扰乱盐政之罪,也有确凿的证据。臣妾斗胆提个建议,皇上赦了怀氏的罪过,怀氏也应该表示一下悔罪之心,为皇上分些忧急,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乐以珍一听这句提示,当即起身,果断地说道:“娘娘所言极是,除了已没入户部的那批盐,怀氏自愿捐献纹银五十万两,充前线军饷,以赎怀氏这次犯律违典之罪过。”
弘化皇帝今儿实在是心情不错,见自己的弟弟和爱妃均为怀氏求情,乐以珍又慷慨捐出五十万两银子,他觉得自己再计较下去,似乎连一个女子的胸怀都比不过,便潇洒地一击掌:“明日去刑部传朕的旨意,怀氏私盐一案到此为止,羁押在案的人员悉数释放,再令户部将此案中查抄的食盐妥善配往各地,以调节官盐的余缺…不过朕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再让朕的官员查出你们家屯私犯法,到时候就连这次的罪叠加到一起施罚,你可明白了?”
“谢主隆恩!怀氏今后一定遵法守典,做守法的好商户!那五十万两纹银需要调往何处,皇上只管下旨,怀氏负责运饷,十日内启运。”乐以珍坚决保证,就差拍胸脯了。
“哈哈…好爽快的怀夫人,朕今日算是见识了!”弘化皇帝感觉自己也没吃亏,兴致蛮好,“敢钻朕的空子!讨朕的便宜!你也算是奇女子了。”
乐以珍此时也斗志昂扬,趁胜追击,对弘化皇帝说道:“民妇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恩准。”
“你还有不情之请?”弘化皇帝简直哭笑不得,“你不会是想跟朕要什么免罪金牌吧?朕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容民妇斗胆禀奏。怀氏的汇通银庄自大月立朝以来,就以汇通天下为理想,兢恳勤勉,在我大月的境内口碑极好。这次因屯盐犯错,被刑部封了月余,怕是会影响到汇通在京城的百年厚誉。民妇久仰天颜,听闻皇上的墨宝乃当世无双,皇上仁慈,不如送佛送到西。恳求皇上御笔赐汇通一副墨宝,以挽救汇通失散的民心信誉。”乐以珍眼神烁烁闪着晶光,看着弘化皇帝。
“你果然够大的胆子,刚刚恢复无罪之身,也敢跟朕要题字?”弘化皇帝摸了摸下巴,略一思索,“朕的字可是很值钱的,若是朕给汇通银庄题了字,以后朕缺银子花,可就找你要了,如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是区区怀氏?只要皇上有吩咐,怀氏敲骨取髓,在所不辞!”乐以珍自己都有些吃惊,也不知道自己口中这些恭顺之词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好!”弘化一挥手,“笔墨伺候!”
几个太监赶紧找来文房四宝,砚了好墨,将上好的宣纸铺开。弘化皇帝站到桌前,一撸袖子,提笔泼墨,写下豪气峻挺的四个大字---“汇通天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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