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扫过那几根柱子,柱子都仿佛人性化地抖动了起来。
“等等,他们还能撑一会儿。”随着萧未寒的加入,情势终于不是一边倒了的,简繁收了心,这才想到问容难演的是谁。“阿难,你是谁啊?这场游戏里,你扮演谁?”
容难看傻子一样地看简繁,都这么明显了,这个小笨蛋怎么还不知道。他指了指身后的“黄河”,又拿着脖子上的一串项链给简繁看。那串项链上串着九颗缩小的人的头骨。
流沙河,九颗头骨,简繁一拍手,“阿难你是沙和尚啊!”
“对,我和你可有九世情缘呐,小繁繁,夫人。哈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来脸色渐黑却阴转晴天,甚至笑了出来。“哈哈,真是有趣的安排。”
容难说着身子便向前掠去,那几位信仰他的妖怪若是能死在他的手下,一定会心满意足吧。他一把掐住其中一妖的脖子,能清楚地看见那个妖怪眼里的震惊,却看不见自己的身影。
“你是想伤害我夫人的其中一妖吧。”容难缓缓地说道,“是动了哪只手?左手?右手?还是哪一只都没有碰上?”
“是谁?”在他人眼中,这只妖忽然间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满脸通红,还莫名其妙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来。
“还能是谁呐?”容难靠近她的耳垂,轻轻地把自己的声音送进那妖的耳里,“地君容难前来索你性命。”下一秒,那只妖怪的耳朵里便流出了鲜血,颜色古怪,是黑色的。
她连挣扎都是奢侈,身子条件反射地动了动,彻底瘫软。
“切。”容难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块白手绢,仔细地擦了擦手,那死去的妖不可能再复活,而活着的妖看见自家“三妹”的惨状,反应更大,不多时,较弱的离笑身上便又多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你就这点能耐?连一只千年的小妖都要花费你那么大的力气。”
容难忽然听见了某人的嘲讽,他抬头轻飘飘地瞥过去。萧未寒虽然狼狈,但那一身风姿不改,隐隐能与容难对上。
“你知道我?你是阿兼的人?”梵深容难认识,妖族当年响当当的大将,但是萧未寒却是一介凡人,以凡人之身竟然让梵深俯首称臣。他曾经怀疑过萧未寒就是他要找的逃犯,可是几乎确定之时那逃犯却与萧未寒同时出现。
梵深是那逃犯的忠实拥护者,萧未寒与那逃犯,也脱不了干系。简繁现在与萧未寒走得很近,除却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个逃犯有没有参与呢?
“你们都不配提他的名字,当初的伤害你们补偿不了,好好享受现在吧,等他真正归来,就是你们命丧之日!”萧未寒恶狠狠地吼道,情绪激动得连一边调息的简繁和战斗中的梵深与离笑都受了影响,稍稍走神。
“喂,别自作多情,谁说要补偿他了。老东西,你也出来说两句。”容难出手帮离笑挡了一击,没有理睬梵深,他的嘲讽就像一座大山,压得萧未寒瞬间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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