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顺顺利利回来了。”金元阁中,郝连城钰见靖榕回到了殿中,神色坦然,脸上也不见狼狈,便知道她此行有惊无险。
只是说话的语气,语气有些灿灿的,倒是似乎不希望看到靖榕平安归来的样子似的。
“这胡国的大臣与大赤的,倒是一样,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又恪守礼教的人。只是虽然都是一样恪守礼教,但胡国的大臣,到底来的更粗放一些,若是在大赤的朝堂之上遇到这样的事情,怕这些大臣便是没有一个会在朝堂之上明着与国主旨意对抗的,只是这胡国,非但有人明说了,更是有许多人表现出了反抗之意。”靖榕这样淡淡说道。
“你是在夸我胡国臣民吗?”郝连城钰带着笑意问道,语气里,有的是一点淡淡的笑。
“大赤建国的时间,太长了,便是一颗树木长到这样的时间,里面也必然是恒生蛀虫的,这些大赤官员,惯于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若是在这个位置上坐上一日,他们便能得到一日的好处,如何能够在朝堂之上轻易顶撞国主呢?而这胡国的建国的时间不长,官员之间还是留着一点血性的,便是激上一激,尚是还能让他们说出一些心里话。”靖榕如此说道,而这句话,乃是实话。
“你是说我胡国的官员往后,也会变成如大赤那般的老家伙,一个个明哲保身,不敢在朝堂之上说上一句吗?”郝连城钰带着一点讽刺意味,这样说道,“我胡国男子可与大赤男子半点不同,天生血性,便是比那附庸风雅的大赤人直言多了。”
“大赤建国之初,不也是一群血性男儿吗?”靖榕反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血性男儿又如何呢?
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也终究还是会有许多东西变化的。靖榕说的,乃是一个王朝变迁的必然过程,也许细微之处有一些不同,可大体上,还是一样的。
“可我胡国,到最后,都会吞并大赤,不是吗?”郝连城钰带着笑意,如此问道,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过只是早晚,早晚罢了。
虽是早晚,可郝连城钰却未必能够看到了。
“国主对我一个大赤人说着吞并大赤的话,这样,似乎不好吧……”靖榕虽然这样说,可这语气里,却没有带着一些所谓国仇家恨的恨意。她此时是别国的皇后,如何能够恨得起来呢?若是真的恨了,怕也是这皇后的位置做不下去了吧。
“如你所言,这也是必然。不是吗?好的祛除坏的,新的代替旧的,就仿佛大赤也曾经是从另一个国家上面崛起的一样。”郝连城钰说出了一句让靖榕无法反驳的话。只是时间过的太久,这些事情,却终将被人忘记。
“不错,只是国主这样说,倒是让我又起了别样的心思……”
“这别样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心思?”郝连城钰此时的心情,倒是很好一样,便问出了这样的话。
“国主驾崩,新君即位。”靖榕说出了这样八个字,这样大逆不道的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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