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不礼貌地响起,开门的老者却没有被其莽撞的方式所影响心情。他悠哉地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旋转,拉开,然后诚恳地说道:“欢迎,请问找谁?”
门外,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毫不客气地边进屋边打量起老者:“你就是作家吴老头?”
老者也不答话,待他们进屋坐下后,才轻轻将门关起,开始为两位不速之客泡起茶来。他神情依然悠哉,语气也是:“呵呵,在下正是吴颜,谈不上什么作家,只是喜欢用笔写写抹抹罢了。”
“警告你啊,少给我耍文艺腔。”其中一位喝了口茶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谁,来干什么的吧?”
老者在客人对面的沙发上缓缓坐下:“我猜猜。你们……是国家文化部的吧?来抓我?”
“老头还挺聪明的。”客人又喝了口茶,“那就不废话了。据我们调查,你的其中一篇作品,有损了国家形象。你……要我们明说是哪篇吗?”
“是《日食》吧?”老者呵呵一笑,“来,抓我吧。”说着,老者便伸出双手,脸上表情风平浪静。
“看不出你还是个爽快人。”其中一个客人微笑着起身,从裤袋里取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来,“你一点都不狡辩?就这样跟我们走?要知道这一走,你就很有可能要在狱中度过余生了。”
老者摇摇头:“在落笔写这篇小说时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我还是不得不写。至于狡辩什么会有用吗?”
“冤吗?怨吗?”客人将手铐扣在老者的手腕上,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只因为自己的老年生活闲着无聊写点东西,却被像犯人似的扣起来。”
“有什么好冤的,呵呵。”老者看了看扣在自己手上的金属,起身朝门外走去,“当年明朝的沈万三被抓,不就是因为有了聚宝盆而富甲天下么?他什么都没干,我却的确是干了什么的。不冤,呵呵不冤……”
老者说着,就转身走出门去,身后两位客人并没注意到,他偷偷藏进衣衫内的那瓶事物。
……
押运车内,副驾驶座上的男子脸转向窗外,看着那沿途的景色,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后面那老头,和之前那些家伙不太一样呢。不哭不闹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又不是杀人犯……你不会是可怜他了吧?”
“可怜倒说不上。不过话说回来,他那篇《日食》你读过没?”
“我哪有时间读这破玩意儿……你读过?”
“读过,其中一句话让我感触很深。”
“说说看。”
“我记得是这么说的:‘玻璃和镜子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镜子在玻璃后面加了一点银子。但就是这点银子,便让你再也看不清世界,只能看到自己了……’。”
“……”
“很有意思,对吗?”
“是在说钱会让人自私吗?听起来有点小哲理,那这个《日食》里还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叫日食??”
“反正到社里的路还长,我就和你说说这个小说打发时间?”
“好……简单说说就行。”
“嗯,和你说一些节选。”
※※※※※※※※※※※※
阿泉和阿翔的家就隔着一堵墙,他们是一对邻居。两人的母亲走的很近,阿泉和阿翔也因此从小就形影不离。
阿泉的父亲因为是日本商人,经常出国不在家。阿翔的父亲因为是本国的高层领导,也经常不在家。就这点来说,两个孩子还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
玩过几次,彼此熟络后,两人要好的和兄弟一样。他们几乎从不吵架,直到一天幼儿园放学后,两人开始有了人生的第一次争执——
“阿翔,我们玩石头剪刀布吧?”
“阿泉,我们老师说那游戏不叫石头剪刀布,那叫包剪锤。”
“干什么非要和老师说的一样呀?我妈妈说那叫石头剪刀布。”
“你们是日本人,不懂我们国家的文化!听我的,就叫包剪锤,错不了的。”
“我不要,我妈说你们的文化除了时间长,其他地方都一无是处来着。”
“你说什么你!你再说我打你了!”
“你真野蛮,我不和你玩了。”
……
孩子们的吵架与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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