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算算时间都差不多快三年没见过他们了,都差点忘记了他还要进京大考的事了。”离忧想了想,接着说道:“其实他也算是有些才学,再加上他妻舅那边的关系,估计着明年的大考应该能够有个不错的成绩。”
“我看也不差,几年没见,很明显感觉得到他的进步,性子也比以前收敛了不少,没有那么锋芒毕露了。”江一鸣道:“当年他若便有现在这种心境,估计着你倒也有可能会喜欢上他。”
“说什么呢你!”离忧听江一鸣这般说,顿时笑着说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干醋呀?”
江一鸣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不过我可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更何况,有其他出众的人喜欢我家娘子,这不正好说明我家娘子魅力无限吗?”
“你就贫吧……”
两人说笑着玩闹起来,江一鸣自然不会对离忧与郑子云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与担心,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前在郑府的时候,他心中也是一清两楚,因此也就是故意逗离忧玩一下,而离忧亦清楚江一鸣的性子,自然不会这么小心眼,所以干脆便故意跟他抬起杠来。
屋子里顿时更是暖意四起,轻松而甜蜜的氛围让那炉子里的火焰也不由得高涨了不少。
第二天,江一鸣没有跟往常一样出门,而是在家中陪着离忧,看书、写字,下棋,倒是悠闲得很。
其实这几天江一鸣都没怎么常出门,倒不是手头上的事少了,而是现在许多事都已经上手了,因此也没有必有什么事情都样亲历亲往,再加上这几天天气也实在是太冷了,外头除了那些必要的为了谋生而奔走的人,其他的谁会轻易出门,因此应酬什么的也相对少了不少。
而且正好昨晚听到了李真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因此倒也刚好能够在家等着清影将最新的消息带回。毕竟这事关系不小。
快到中午时,清影果然再次过来了,这一回他倒是又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说是李真已经将其幼子的事给掩了下来,对外宣称是孩子自己身体的原因因病过世,但其实真正的死因是因为昨晚的晚饭中被人动了手脚,中毒而亡。但具体是什么人下的毒,这个还真是无从查起,怕是日后也很难水露石出。
听罢,江一鸣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了声辛苦了,便让清影先下去休息。等清影走后,离忧这才朝江一鸣说道:“一鸣,你不觉得此事颇为怪异吗?”
“你是指什么?”江一鸣见离忧突然提到怪异,便认真的问了起来。
离忧想了想后道:“你想想,这个时候会是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毒害一个本就命不长久的孩子呢?而且又正好选在这么个最为特别的时候。不论是李家内部的人,还是陆叶他们那一伙人,都不可能从这个冒险行动中得到任何实际性的好处。反倒是我们,我们才是这次事件唯一能够从中受益的。但偏偏这事却不是我们做的,所以,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说,这暗中是有人在故意帮我们?”江一鸣倒是明白了离忧的话,离忧说得没错,不论是李家那些争夺权势的自己人,还是陆叶那伙想与他们做对的人,不论是哪一方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手。
若是李家人的话,那么明知这孩子活不了多久,自然不会白费这等功夫,还得担着被识破的风险,就是真要下毒,也是得冲着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去才对。若是陆叶他们那伙人,则更是明白这其中利害,自是不会傻傻的去害李真的孩子。
所以,想来想去,这下毒之人倒还真是像是在暗中帮他们,可这人到底是谁呢?
“或许你真说对了,看来还真是有人一直在暗中助我们。”江一鸣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离忧,一脸认真的说道:“而且,我好象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谁?”离忧一听,顿时下意识的便脱口问了起来。这样的答案的确足够让她感兴趣,但一时半会她却真的想不到会是谁。
听到离忧的反问后,江一鸣并没有直接出声回答,只是稍微做了一个朝拜的动作,随后便摇了摇头,不再出声。
离忧见状,顿时豁然开朗,没想到竟然会是他。不过,细细想来,江一鸣应该没有猜错,除了他以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江一鸣与离忧所理解的自然便是黄天泽,从头到尾,知道这件事,知道他们的目的,安排与设计的便只有黄天泽了,而这件事的成败对于黄天泽来说自然是无比重要的,因此牺牲一个本就活不了太久的孩子对黄天泽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再说以他的势利,想在李家安插一个人做这事,实在是太过简单,估计着也是担心到时江一鸣手中的资本还不算太过硬,因此黄天泽才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这个时候让李真没有了半点其他的念头。
原本,离忧倒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对于黄天泽如此做法,一个无辜的孩子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这样白白的牺牲了,一想到这,离忧便有些难受。对于整个天下来说,这种事实在算不了什么,因此,可想而知更大的皇权争斗又有多么的肮脏。
晚上休息时,离忧一开始总是睡得并不太踏实,好在江一鸣完全能够明白她的这种感受,一直都将她搂在怀中,细声的开导着,之后这才慢慢入睡。
醒来时,天已大亮,而外头下了好几天的雪也总算是完全停了,天也放晴了起来。离忧懒懒的起了床,江一鸣见外头天气还算不错,便打算带离忧出去转转。
好些天离忧都没出门了,想来在家中也憋坏了,再加上刚晚的事,干脆拉着她出门去换换心情。
用过早膳,又吩咐下人准备好出门防寒的东西之后,江一鸣正准备与离忧出门,没想到刘姑姑竟然过来通报,说是郑子云来了,还带着陈楚含一并,说是过来看望表哥与表嫂的。
见状,两人自是暂时将出门的计划调整一下,让刘姑姑去将人请进来。
“他们怎么来了?前几天你碰到他们时有告诉他们我们住哪吗?”离忧见刘姑姑去请人了,便趁着空当朝江一鸣问道。
江一鸣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太过匆忙,所以没来得及说这些,我也没想到今日他们竟然会过来。不过,咱们这里自是不难找,你出门随便拉个人一问,估计一大半的人都知道。”
说到这,江一鸣不由得笑了起来,如今他们两人在京城可都是名声显赫,只不过,离忧是因为悍妻妒忌出名,而他则是因为没本事惧内而闻名。
听江一鸣这么一说,离忧自然马上便明白了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怕是那日碰到我了,觉得不来探望一下又有些不好,所以这才会特意过来一趟的。”江一鸣随后说道:“不过,既然他们现在已经来了京城,也没那么快离开,迟早也都是会有机会见面,今日他们来,也算是故人相聚,倒也是个高兴的事。”
“也是,不过一会见面,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有些怪怪的。”离忧微微一笑,倒也直率,总归当初她与郑子云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当然这只是郑子云一方面的,不过怎么着也好,都还是会有些不太自在的。
“适应了就好,他现在不比以前了,不会再那般孩子气的。”江一鸣自是明白离忧所指的是什么,便说道:“就当成是朋友吧。“
离忧点了点头,见江一鸣这般态度,心中倒是自在了不少。而很快,刘姑姑便将人带了进来。
见到郑子云的一瞬间,离忧顿时轻松了不少,没想到自己竟然出奇的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别扭与不自在,而对于郑子云的感觉也正如江一鸣所说,好象是阔别多年的朋友一般,竟还有那么一种淡淡的亲切感。
郑子云看上去又长高了不少,个子似乎比江一鸣还有高上一些,人也比以前长得更俊美了,最重要的是原本少年郎的那种锐气似乎磨平了不少,看上去倒真是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
而郑子云身旁的陈楚含也比以前明显温和、真诚了不少,明亮的双眸中少了世故,多了几分平和。时间还真是个最厉害的雕塑家,将人们身上原本那些锋利而刺人的棱角都磨平了不少,对比起来,过去的郑子云与陈楚含与现在相比真的都是完完全全判若两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