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收拾一下,我要去城北,他快要到了!”白苏顾不上吃饭,连忙跑进寝室,自己拿出了狐狸裘。
白苏一向都是懒散且慢吞吞的模样,香蓉十三她们不禁咋舌,原来自家小姐还是可以手脚麻利的呀!
当下,一众人也顾不得吃饭,立刻上去帮白苏收拾妥当,只是去去就回,白苏便没有带十三她们伺候,只带上曲措、菱花还有固,一同往城北赶去。
雪还在下,路上有些打滑,车无法行的快,白苏跪坐在车中,闭眼凝神,然而直到出了城北门,她才堪堪稳住噗通通乱跳的心。
城外的风雪比城中要大的多,尖利的如刀的寒风吹的连马匹都不愿向前去。
车夫的声音夹在呼啸的风中,有些飘,“姬,风雪甚大,要么得向前行,要么就退回城中,否则马匹在这儿不动,一会儿便会僵了。”
白苏撩开车帘,向外看去,积雪很深,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也分不清哪里是路,想到专诸盟来信说顾连州只有不到二十里便到京城了,道,“再向前迎一迎,否则这二十里路他们恐怕得走到天黑。”
雪路如此难行,光是辨路也要花费些功夫,他们肯定走的是官道。
少师府的车夫行极为熟悉尚京附近的道路,更何况是官道,所以这一段路,车夫即便闭着眼也能寻着,只是积雪深,走起来要费些时间罢了。
“荀伯,您进来暖暖身子,否则恐怕不易行啊!”白苏对车夫道。
荀伯是顾连州平素专用的车夫,驾车技术好,人也知进退。
“不了!老奴在外面挥鞭可暖和着呢!想当年啊,比这再冷的天,老奴都遇见过,姬放心吧!”荀伯对白苏印象极好,他在没有伺候顾连州之前是政阳王府的车夫,平时也就为一些姬妾驾车,再恶劣的天气也不见有人客气半句。
虽则主子说这话,他也不能真的进去休息,但心里舒坦,赶起车来越发有力气了。
白苏顿了下,从塌底下掏出一个貉子毛披风递了出去,“荀伯,这东西放着也是白放,你且披上挡挡寒风。”
荀伯一怔,这才心知白苏并非只是跟他客气,但这是顾连州的披风,他怎么能用,“姬,不用了,这么贵气的东西,可莫要给老奴污了!”
白苏不由分说的把披风披在了荀伯的肩上,“您披着吧,再名贵也是个死物,比不得活人。”
荀伯年近五十,身体硬朗,可白苏怎么忍心一个老人家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再说,人家可是为了她服务,才受的这份罪。
马车行了有小半个时辰,便听车外荀伯高声道,“姬!是车队!许是公子啊!”
白苏忙撩开帘子伸头去看,这时候,车外的风稍微小了一点,在密压压的雪瓣中,隐约能看见前方不到一里的地方有几辆马车正朝这边驶过来。
“姬,风雪大,您快进去吧,等近些才能看清楚呢!”荀伯提醒道。
白苏刚刚缩回头,菱花道,“似是着盔甲呢。”
菱花是练武之人,视力比一般人好些,她放下帘子,道,“必是少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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