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倨骑在马上,也立刻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立刻俯身到马车窗边,问道,“主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苏沉吟一声,道,“你可还记得两日前住的那个院子?去那里吧!”
“是。”倨应了一声,策马向前,领着一众剑客往之前顾连州给他们准备的院子去。
“医女!”十三惊喜的声音方落,白苏只觉得车内一冷,妫芷一袭黑袍如燕子般轻盈的掠了进来。
白苏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她果然在城中,“发生什么事了?”
“婚礼取消了。”妫芷跪坐在几前,神情冰冷依旧。
若是放在平时,白苏定然会欣喜若狂,可是眼下这种情形,她心中有的,只是担忧,“何故?”
“北魏铁骑已占据大散关,一路攻城略地,六七个城池沦陷,目下正占据陇西,很快便会攻到政阳。”妫芷面无表情的说着她近几日打探到的消息,“之前北魏的主将是陆偿,陆离的叔父,可是他屡屡败在自己侄儿的手下,于是被撤销大将军之职,新任的大将军,名叫赵膺。”
是那白虎的主人!那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政阳,恐怕是别有图谋!
白苏默不作声,妫芷继续道,“云庆王被拘禁,七王紧接着又开始逼宫,然而七王果然更狠辣一些,对自己都下得去手,他本已经伤愈,却因此事把自己弄的昏迷不醒。”
“这么说,并非是七王逼宫?”白苏忽然插口道。
哪有叛乱的人,对自己下手的!七王如此做,定然是受到陷害。
北魏和宁国还在虎视眈眈,这个节骨眼上叛乱,纵然成功了,接下的也是一个烂摊子。
雍帝虽然御臣的手段不怎么样,但是征战沙场绝对是一把好手,对于七王来说,等到雍帝把叛乱平定之后,再来争夺皇储之位比现在逼宫轻松的多,他不会如此愚蠢的给自己揽下一个烂摊子。
七王还在昏迷中,雍帝自然明白是有人故意陷害。
妫芷道,“另外,孝节公主在途中与一剑客私奔了,顾连州上疏退婚,一篇言谏义正言辞,怒火冲天,顺道也把陪嫁的公主都遣返了,士族也认为皇上行事不周,导致少师名誉受损。”
第一次赐了个宁国美姬,结果跟人跑了,还有了身孕,第二次赐婚,连自己女儿都没管教好,竟然也跟人跑了,顾连州也应该表现出该有的“怒气”了,纵然,以他淡漠的性子,并不会在乎。
白苏沉吟道,“我曾见过孝节公主,她似乎对嫁给连州之事十分向往,怎么会和一个剑客私奔!”
这是顾连州所为!白苏心念一闪,是了,顾连州痛恨雍帝,瞿氏就是因赐婚而死,他怎么会再接受雍帝的逼迫!
一直以来,顾连州都淡漠如斯,如同一个无欲无求的圣人一般,谁都以为他对一切莫不在乎,以至于让人忽略了他内心压抑的仇恨。
白苏有些自责,他这些日处处都有些反常,她却只沉浸在痛苦之中,不曾多想。
“那,七王之事,莫非也是他所为?”白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比谁都了解,顾连州并非是个不染尘埃的圣人,他若是真有仇恨,即使表面平静,暗地里也定然会使劲一切手段,葬送雍帝所拥有的一切。
“你怎么会回来?”妫芷不答反问,她有些奇怪,白苏行的官道百里之内没有城镇,村落信息闭塞,不可能这么快便听到消息。
白苏一怔,眼下这一切祸乱若都是顾连州的阴谋,那宁温所说的“葬送”呢?
她陡然明白了,宁温定是隐隐猜到顾连州的报复,他不早告诉自己,是因为顾连州所做的事,也正是他想做的。
可是一旦出手,不是成功就是毁灭,所以在宁温估算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之后,便放她回来,与顾连州相聚,无论是欢喜团圆,还是一并毁灭。
原来,宁温也曾是真心打算与她一同归隐的。
“他骗我。”白苏心口微疼。
妫芷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顾连州,还是宁温。
顾连州不想白苏与自己身陷险境,便骗她离开;宁温为了成全她内心的渴望,故意误导她,骗她回来。
“我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白苏隔花掩雾的眼眸,显出其中的坚韧。
这样的乱世,已不能瞻前顾后了。她要让他们知道,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不止是他们!
圈套连着圈套,到处都是阴谋,然而,把白苏放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说不定会是如鱼得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