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妇人看着面前白花花的大米,瘦削枯槁的面上眼泪纵横,又生怕把米弄脏了,赶紧用麻布袖子胡乱抹了抹。
“这几日煮饭的时候不要放粟米谷子,只用大米煮,多煮些一起吃。”白苏知道顾连州从来不挑食,从不嫌弃食物好坏,但他现在重伤,最好不要吃那些粗粮。
交代完这事,白苏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了,她进屋栓上门后,便趴在顾连州身边沉沉睡去。
任他外面战火燎原,刀光剑影,她只想在这个小小的渔村里,靠着身边的男人,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一觉睡醒,屋里已经陷入黑暗,在渔家,灯油也算是奢侈品,家中根本就没有此物,黑暗中,白苏不安的动了动,随即纤腰便被一只大掌揽起。
“你受伤了,不要乱动。”白苏嗔道,语气中不无担忧。
顾连州似是有笑意,悄声道,“你怕黑?”
“才不!”白苏是煮熟的鸭子,嘴依旧硬得很,她狡辩道,“我只是在陌生的地方才比较怕黑。”
“哦?才几日不见,为夫的怀里,已经变成了陌生的地方?”顾连州向前凑了凑,头抵在她耳边,声音依旧嘶哑,却性感的要人命,“那素儿告诉为夫,谁的怀抱才是熟悉的地方?”
白苏咽了咽口水,掩饰的挠了挠自己鬓发,“当然是夫君的!”
顿了顿,她忽然咬牙切齿的道,“黄远是罢,待夫君养好伤后,我一定要把他五马分尸,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顾连州默不作声,吻轻轻落在她幽香的鬓发间,只见白苏的小手轻轻放在他心口,轻得似乎根本不曾真正触到,她心疼的带着哭腔道,“居然把我这么完美的男人胸口弄出一块伤,姓黄的真是个王八蛋,他老爹是老王八蛋,生个儿子是小王八蛋,祖祖辈辈都是王八蛋,子子孙孙无穷无尽都是王八蛋!”
顾连州扑哧笑出声来,胸口的伤,疼得他“嘶”的一声,心中暗道,他这妇人可真是惹不得,莫说惨无人道的报复,就是这排山倒海的“王八蛋”也够毒。
“伤口可有扯破?”白苏紧张道。
黑暗中,顾连州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不知为什么,想到了护食的小狗。
小狗看自己饭盆里的食物,怎么看怎么叫一个千娇百媚,一旦有人觊觎,哪怕是偷偷瞄一眼,也会惹来一阵狂吠。
“你还有后招吧?”白苏忽然问道。
“嗯?”顾连州慵懒的回应一声,仿佛不知情,也不感兴趣。
“得了,别装圣人,我从狄城一路过来,都不曾看见诸小国的进犯,你使了手段?”
“.......”
“你是不是用诡计,让那些小国去攻北魏?”
“你怎么猜到?”
“要是不引开一些边境的压力,顾风华他们怎么趁机内乱?你的肠子拐的弯弯道道,可比我多多了。”白苏扁着嘴道。
“不用太谦虚。”
“那我们可否在渔村多呆些时日?”
“下次有话直说,无需绕这么多弯。”
“我以为你喜欢嘛。”
“我看你是欠教训。”
“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管,夫君教训妾是应该的,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