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剑客们主公母亲的白苏,理所当然的受了两百剑客的保护,浩浩荡荡的上山去了。
这事情的解决看起来似乎是不可思议的简单,然而事情往往如此,妇人在厉害也终究是妇人罢了,这在他们心里是不可轻易改变的观念,纵然他们效忠的那个男人,现在才两个月大。
就犹如当初武则天篡位一般,在皇帝没死之前,所有人都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执政,纵然许多人对武则天有所不满,但朝上终究也是默认了这种“二圣”模式的存在,而当武则天自己要当皇帝的时候,那些人就立刻跳出来反对了,这就是妇人和男人的区别。
白苏一边爬山,心里一边诅咒孝闵公主,山脚下不好吗,不好吗?非要故弄玄虚的跑到半山腰上来吹冷风!但与此同时,她又清醒孝闵公主没有头脑发热,跑到山顶上去。
在山边还有一线红霞时,白苏终于站在了白色的帐篷前。
孝闵公主一袭黑色曲裾站在山崖边上,白苏知道,从那里能够看见自己方才上山的过程。
而白苏身边的剑客却是吃惊不小,他们没想到那个口口声声“妇人、妇人”的吕篡的主公,居然也是个妇人!难道如今的妇人竟都有着不输丈夫的惊才伟略?
孝闵公主转过身来,冲白苏淡淡一笑,举步向她走来。众人这时才发觉,这个妇人虽长相并不多么出色,但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无比的优雅与尊贵,她迎面走来的时候,便携带着一股压力,那是属于王者的风仪和气度。
“一别经年,夫人风采依旧。”孝闵公主凤目微动,似是打量了白苏一番。
白苏笑的云淡风轻近午天,“殿下过誉了,素仅仅是依旧罢了,而殿下如今可是风姿卓绝呢!”
白苏说的并不是恭维话,孝闵公主自从听了白苏一番话,将她束缚她的观念打破,若之前她气质是出鞘的崭新利剑,而现在便是久经杀戮的名剑,一般真正的名剑都不会锋芒太露,但那剑身上散发出的幽冷光芒和血液色泽,识剑之人都能辨出它的不凡。
孝闵公主也再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她的来意已经如此明显,也没有必要一直说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一年之前,本宫曾说过,只要你成为顾少师之正妻,本宫定然亲自前来跪求夫人为我幕僚,不知夫人可还记得否?”
“自是记得。”所有人都知道白氏素女有过目不忘之能,她若说不记得,恐怕会触怒眼前这个女野心家吧。
“夫人已然如愿,是否可以接受本宫的请求了呢?”孝闵公主笑容温和,带着一种威压的雍容。
白苏见她先询问,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若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跪了,那白苏今儿不答应可真别想活着下山去,即便就是答应为她幕僚,也不能受这一跪,谁知道人家会不会记在心里头,定你一个不知好歹,等到天下一定,立刻就卸磨杀驴。
“素私以为,从来都没有如愿过。”白苏面上带着一丝无奈,叹道,“未聘未娶,哪里来的正妻之说?”
孝闵公主似乎料到白苏会这么说,温然笑道,“你应该知道,本宫从来都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本宫得到消息,少师已然将婚事告知顾氏一族,并且请了大巫卜下婚期,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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