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塞托眼睑微微垂下, 敛下眼中神色,似乎正在思索当中。
降谷零给了朝日奈一个眼神。
“咳咳。”朝日奈从驾驶座的位置上将身子向后伸,偏向帕塞托的座位。
帕塞托不自在地将身体向旁边倾了点, 一幅警惕得不能再警惕的模样。
“那个什么,波本, 不如让我来劝劝帕塞托呢”
像是没看出来帕塞托的抗拒,朝日奈和他哥俩好似的拍了下身后的靠椅原本他是想拍帕塞托的肩膀来着, 可惜他躲得太快, 挥空之下朝日奈也就只好拍在靠椅上了。
“最好不要耍什么新花样,我想加拿大你是知道我的。东西我没带到横滨来, 但是只要你回到组织”
降谷零语焉不详地对朝日奈说着,而后又笑眯眯道“车一直停在这里也不太好那么五分钟之后我等你们下车。”
他向前拔出车钥匙,而后从车子中走了出来,留下帕塞托与朝日奈两个人面面相觑。
不得不说, 波本一走, 这个车子里的氛围瞬间就回温了不少,帕塞托在提高警惕的同时又忍不住稍稍松了口气不仅是因为一个人给他的压迫感要少于两个人,更是因为加拿大一看就是藏不住话、什么心思都显露在脸上的人。
这样的人尽管表面上不说, 但帕塞托内心里是有些轻视的尽管身手方面他可能赶不上加拿大, 但要说比心眼子, 十个加拿大也玩不过他。波本倒是个极为深藏不露的可怕人物,然而他刚刚却自己离开了。
当然这也是让帕塞托看不透的地方难道波本是有信心觉得他不行,但以加拿大的智商就能轻易说服他么
倘若他能反过来把加拿大忽悠过来, 再一同对付波本的话也不知道又能有几分的可能性又或者利用港黑的人反过来将他们两个制住呢
不, 不行,他还不确定波本那家伙有没有准备什么后手,万一让君度那边再起疑心的话就同样糟糕了
“呼可算走了。”朝日奈透过车窗动作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 叹气,“波本那家伙摆起架子来可真是有够能唬人的。帕塞托你也觉得吧”
帕塞托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不置可否“怎么,你打算和波本唱双簧说说看,你又想用什么来说服我是威逼还是利诱你的筹码不如直接全部摆上来,如果利益够大的话,说不定我就直接答应了。”
“啊都不是来着。”朝日奈睁着一双黑色的狗狗眼无辜地看向帕塞托。
时间有些紧迫,帕塞托给朝日奈做的伪装也来不及做到完全判若两人的地步,至少朝日奈的这双眼睛只是简单的戴了个黑色的美瞳,还是能看出来它与原先的轮廓与形状是有五六分相似的,里面流露出的情绪也显得格外真诚。
“我是想说不如我们两个联手,把波本给干掉好像不太保险,把他制住怎么样”他用双手扒住靠椅看向帕塞托,以一种似乎极为认真的语气道。
帕塞托一怔,眼眸眯起,笑容散漫“怎么,你们搞内讧不过抱歉我不太吃这一套的,毕竟我只是一个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情报人员,帮不了你什么,也不想给人挡刀。如果加拿大你真的想背刺波本的话,我大概只能蹲在一边给你喊两声加油。”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帕塞托你有把柄捏在波本的手中,我也一样。”
朝日奈似是有些着急,伸手锤了一下身下的椅子,而后反手从旁边掏出一支枪直接塞到了帕塞托的手里。
“时间不长我就长话短说,波本的确是叛徒,他是公安的人,但我不是,我之所以会和他同流合污是因为他手里拿了我的一个把柄他之前用情报误导我行动的同伴里有叛徒,在我把人真给杀了以后才发现我拿到的情报是假的。如果他把这件事透露给琴酒,让琴酒觉得我是个叛徒,以琴酒和他那不对付的关系,还有他那种宁愿错杀也不放过的性格,就算不是卧底也得死了,我还不想死,更不想死得这么冤。”
他语速极快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语道尽,而后用曾经被降谷零与诸伏景光评价为“最最最真诚信赖的眼光”注视着帕塞托。
“他觉得我们两个的把柄都在他的手里,一定会觉得这把稳了,放松警惕的,绝不会想到我会临时反水。他一个搞情报的,就算格斗水平再强也不会强过我再加一个你两个人对付他吧既然不确定他有没有后手准备,那不如就只将他擒拿住,到时候再送到君度手里把他的真实身份给拆穿了,那他手里的把柄自然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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