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盛夏的樱桃般殷红。
“他弃全族于不顾,将我等性命视若儿戏,我等还凭什么要敬重他?”一人冷斥,起了反叛之心。
“你...”天一气急败坏,狭长睫毛轻轻抖动,气息絮乱。
“身为酋长但却毫无担当,他不配!”天清白一脉之人此时开言,道:“此时他已经是靠不住,我等理应重选一位酋长来主持大局,我极力推举大长老。论才能、实力,他都不逊色于天长门,且宅心仁厚,一心为全族着想,当之无愧。”
“我也觉得有理,大长老实力超群,现在唯独他才有资格担任酋长一位。”一人附和说道。
“你们...”天一彻底震怒,无法容忍,便要出声制止,但却被自己父亲制住了。
天长门抓住她的皓腕,对其摇了摇头,此时族人已经被愤怒迷惑了心智,根本不会听他们解释,多说也无益,索性就闭嘴吧。
天一心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天清白闻言大喜,却还依旧装出一副道貌岸然姿态,沉声道:“既然诸位看重,清白不才,但必定保证全心全意为部族效犬马之劳,不辱没各位对清白的信任。”
此事便就这样敲定了,天长门与天一虽然不愿接受,却也无济于事。
“酋长,此人如何处置?”一人对天清白问道,眼神略带恨意望向天长门。
闻言,天清白亦是冷笑不已,道:“此人害得我族身临险境,理应为此而付出代价,将他交出去,平息各方英豪与神圣之怒火。”
“你们敢!”天一横眉冷对,剑拔弩张,她岂能眼睁睁自己父亲被这些人抓去赎罪。
“天一,你父亲犯下弥天大祸,害得部族身临险境,已成罪人。你莫要再助纣为虐,而是应该看清如今局势,大义灭亲。”天清白幽幽说道,天一资质非凡,且天逸尘对其有几分心思,天清白便寻思饶她一命。
“笑话!狡猾小人,也配与我谈什么大义?”天一冷哼,语带轻蔑,面部冰霜。
“哼,不识好歹。”天清白皮笑肉不笑,眼神阴翳,如鹰视狼顾,锐利凶残。
“倘若你不让开,便休怪我等手下无情,辣手摧花。”天清白警告,心中升腾滔滔杀意。
“尽管来便是,若是我皱一下眉头,便不叫天一。”天一不屑,周身寒意弥漫,一弱女子,却堪比英豪,有大气度。
“你的目标只是我,我自缚手脚任你处置便是,何须为难小辈?”天长门开口了,自知此时躲不掉,也就不躲了。
“父亲,不可!”天一一听这话急了,惊慌而言。
“无妨,若是这般他们觉得心安的话。”天长门苦涩一笑,心中悲凉,为部族付出无数心血与精力,最终却落得一个不仁不义的骂名。
他的实力蛮横,已在龙级,若是一心想逃,这些人是绝对无法拦住他的,但是他却并未这么做。
天长门是视名节如性命的人,若是就此离去,肯定被人辱骂为奸贼,畏罪潜逃。秦尘虽然闯下弥天大祸,牵连于他,可他却从不后悔当初将他带进部落中来,也并不认为自己做错,愧对族人。
他之前所做,无非就是希望可与之秦尘结交,借由秦尘,振兴部族。他看重的是秦尘的资质,料定他未来成就不凡,所以极力拉拢,只是时不待他,还未等到那一天的到来,贼人就已经出手祸害。
与秦尘结交,也是为了部族振兴,他问心而无愧。心存大义、浩然正气,不愿被人辱没了名声,便愿自缚手脚,任由天清白等人处置。
“天长门,你不愧是为酋长之人,胆识过人。”天清白哈哈笑道,他早就知道天长门视为名节如性命,宁愿要名节也不要性命,此时略施小计,便就不动一兵一卒的将其制服了。
随后,天清白掷出一条仙腾,泛着幽幽绿光,将天长门缠住。
“现在,我等去与各方赔礼道歉,并将此人交出去。”天清白与众人登上天穹,拖住天长门,准备将其交予那些强者处置。
天一欲出手阻拦,但却被天清白禁锢,娇躯无法动弹半分。
天穹之上,各种威势如涟波荡漾,群雄齐聚,诸强汇合,气息如海浪澎湃。
所有人都很激动,古神兵就在眼前,咫尺之间。都认为秦尘就在这部落之中。
鬼祟大圣、太阳圣君,以及其余几位大圣也在观望,法力无边,气势熏天,气息很恐怖,如怒涛翻涌、金钟震动。
几位大圣站在那里,便有着与大道相合,与天地归一的奇异之感,所含强横圣威令众人皆感心中悚然,遍体生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