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道人并不回避,淡淡的看向褚先生,一个是杀气腾腾,一个则是淡如烟云。
褚先生忽然展颜一笑:“道长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因果之威褚先生不信么?贫道是不能不信的。另外,褚先生的本意是什么?”
“制衡!防止南粤门派做大。”
“同时也为某人撑腰吧。”
“这没什么需要隐瞒的,空降到这么复杂的地方,适当的加以护持是应有之义,再者,我只是请道长适当的引发一些冲突,然后寻找锲入鹏城的机会。”
“贫道想要说的正是这事,锲入鹏城的手段或许躲不开跟南粤本地门派的冲突,这种事情贫道早有准备,也不因此海派,但是,贫道不认为本派一定要跟方石冲突,这殊为不智。方石乃玄门新兴的大宗师,引领着玄门的发展潮流。贫道何德何能。竟要与之为敌。逆天而行?”
“不是为敌,是适当的制衡和牵制,你应该知道,没有了牵制的力量是危险的。”
“是你想得太多了吧。既想要用方石,又想要控制住他,这种作为实在是...当然,这是你的选择,贫道也没有资格评论。但是若说方石会对你们形成什么威胁,贫道倒是完全感觉不到,方石这人贫道也研究过,他是一个相当低调的人,没有什么野心,要说有,那么他在道术上的野心更大,至于世俗乃至玄门的权力,贫道从未觉得他有这种**,或许正是因为他没有这种想法。才能这么年轻就成为一代大宗师吧。”
“道长是想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是么?”
“道长,你所处的立场是一个闲云野鹤。最多就是终南山掌门的立场,而我所处的立场,是千千万万的普通老百姓...”
“无量天尊,妄言,妄言!”
“咳咳...好吧,为了社会的稳定,我是不能却冒险的,只要有可能,我希望扑灭每一个小火苗。”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世间事,唯平衡二字而已,有阴既有阳,阳生阴也存,你制衡别人,也有制衡你的存在,若是你将所有的制衡都消灭掉,你自己距离毁灭必不远矣。”
“哼,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不过是想要牵制和制衡罢了,防患于未然,道长却畏之如虎,恐怕只是一个借口吧?莫非道长已经与青城山合流了么?”
明空道人叹了口气:“说句不好听的话,合流了又如何?莫非褚先生要灭了终南山不成?不过,贫道尚知道为人要一以贯之,朝秦暮楚绝不可取,何况一派之大,改弦更张岂是儿戏?贫道并非是要寻什么借口,而是方石所为代表着潮流所向,是对整个玄门,乃至世俗都有巨大利益的事情,终南山虽然也是名门大派,背后的支持者也不少,可是,企图阻挡这股潮流,那是在损害所有人的利益,其中因果之重,贫道承受不起,褚先生莫非不知么?”
“因果即逻辑,我没有看到什么因果,再说了,如果真要论因果,这个因果应该落在我的身上吧?”
明空道人微微一笑:“原本这事是褚先生所谋,但是实施的却是我终南派,褚先生隐于背后,所以因果就都落在终南派身上,但是今日贫道已经明言不欲为之,而褚先生强为,因果便要落在褚先生身上了。”
褚先生一怔,随即仰天大笑:“哈哈...我倒要看看,这个因果能奈我何?”
“褚先生,贫道跟你也相识十数年了,总算是有缘分的,贫道有一个忠告给你。”
“尽管说。”
“褚先生手下也有精通术数之人,不妨让他们给你算一算,褚先生一心为国,贫道敬佩,所以才能百邪辟易,可是,如今这个决定,却是逆流而动,与国无益,与民有害,其为害国,必遭天谴。”
“哼,我也有一句忠告给你。”
明空道人微微稽首:“褚先生请说。”
“道长遇事而缩,唯图自利,祸不远矣。”
明空道人摇了摇头:“褚先生,贫道不与你争辩,下次再来的可能就不是褚先生了,贫道有言在先,南下鹏城无不可,与南粤各派争先也没问题,但是与方石起衅,贫道断不敢做了,今日言尽于此,褚先生善自珍重,希望还有机会再见到褚先生。”
“你是在威胁我?”
“并非如此,贫道刚才说了,原本被终南山承担的因果,如今要转移到褚先生身上了,一派与一人的区别褚先生自然知道,如果褚先生不能尽快改弦更张,恐怕在劫难逃。”
“哼!不劳费心,你还是担心一下终南山将因你而衰落吧。”
“无量天尊,如果是真的,那也是因果使然,躲不开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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