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方道人当然不能跟方石谈什么,他只是一个联络员,至于欧阳候天,他也真不敢到青城山来,不仅仅是礼节问题,而是因为青城山如今是安全局和军方的地盘,欧阳候天再大胆也不敢以身试法,谁知道军方和安全局会不会突然发疯呢,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地煞门未必能做什么,就算做了,也没法挽回欧阳候天的小命。
方石自己开车,这次的地址是一个农家乐,依山傍水风景不错,就是比较难找,如果不是卫星定位,谁也不知道这条小路七拐八弯之后,竟然藏着一家农家乐。
三次见面,欧阳候天换了三次地方,这地煞门仅在蓉城一地的巢穴还不知道有多少,可想而知在全国、全世界范围内又会有多少,地煞门经营的巨大网络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每一个传承久远的门派,都绝不能轻侮。
见到方石的车子,一个穿得像个农民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一开口就是一口的川辣子味道。
方石被带进了院子,没进正堂,而是从侧面廊道走过去,一直到了后院,原来后院竟然别有洞天,穿过一片园子,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池塘,在这片池塘上建有一个水上竹楼,方石乘了小舟划过去。
小楼都是竹子搭成,踩着竹制的地板,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吱声,还能感觉到竹子的弹性,声音和感触结合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竹楼颇不简单。仔细看就会发现。小楼竟然没有用钉子。所有的构造都是用榫锲相接而成,细细体会这精巧的结构,竟然能从中感悟到一种奇妙的和谐,隐隐暗合天道。
在主人的带领下,穿过门外的走廊,拐进了小楼的正屋,里面的摆设古朴拙雅,看似简单却又处处透着讲究。每一个物件,每个饰物,都放在最恰当的位置上,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更让方石惊讶的是,这些布置竟然自成阵局,屋内形成了一个很稳定的阴阳气息场,方石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阵局的效果是宁神清心。
欧阳候天此时正端坐在堂屋的桌子后面,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看着方石。
“欧阳门主。你还有这种好地方啊!”
“呵呵,山居简陋。方方长老见笑了。”
方石笑着拱手行礼,在他右手侧坐了下来:“这样简陋的山居门主如果嫌弃的话,尽管送给我好了,我是多多益善,最好连着建楼的人一起。”
“哈哈...方长老法眼如炬,可惜啊,这建楼之人早已作古,不然定会将方长老引为知己。”
方石肃然:“原来竟是前辈高人,失敬,失敬!”
欧阳候天笑眯眯的看向站在门边的那个老农一样的家伙,方石若有所觉的看去:“莫非,这位跟小楼的故主有关系?”
“这座小楼正是家严晚年所成,可惜不能与方长老畅叙,否则家严必会引为知己。”
方石点了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这座小楼自身就已经隐隐暗含天道之妙,这屋里利用普通的摆饰,竟然能自成风水阵局,小楼得风水之秀,而后以巧妙手法尽皆汇聚于此,其中的巧思妙手很是值得玩味深思啊!”
那老农眼中精光暴闪,心里震撼不已,开始只是以为方石窥见了这小楼秘密的一斑,谁知道方石只是随着自己行来,竟然就能一下把握住整个水中楼的精髓所在,这人的高明绝对是自己仅见,怪不得门主也对此人又敬又忌,果然不愧华夏唯一大宗师之名。
老农郑重的行了个礼,方石还了礼,那老农转身踩着囔囔作响的竹楼地板而去。
欧阳候天叹了口气感慨的说道:“每次见方长老,总是让某家很惭愧。”
“哦?那是为什么?”
“因为每次某家以为已经见识了方长老的大能,并为此惊讶赞佩不已,以为自己已经了解方长老了,可是下一次见面,方长老又会让某家大吃一惊,某家见过的人多了,可是如方长老这样的人物却是仅见,有人说方长老是千年不一出的人物,某家深以为然。”
方石淡淡一笑:“门主谬赞了,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我的机缘不过比别人好一点,时间早一点罢了,不值得夸耀。”
“哈哈...方长老太谦虚了,不知道方长老这次越某家见面所为何事?”
方石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认真的看着欧阳候天道:“我这次打扰门主其实是有事相求。”
“哦?方长老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某家必不敢推脱就是。”
方石点了点头:“门主可知道陈必信的妹妹陈筱慧?”
欧阳门主笑着点头,看样子他已经猜到了什么,方石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陈筱慧生活在国外,于前天回国后到了青城山,她跟陈必信是同父异母,陈筱慧的母亲正在石溪村管理石溪村生态农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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