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w脱下自己的睡衣,一股脑扔在沧蓝的脸上,披上自己的衣服一脚把门踹开。
费德里科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w小姐……”
“别烦我!”
w一脚踏出。
“你脚底下是我刚埋好的阔剑地雷,请小心……”
磅——
w弹射出去了。
“……不要破坏已摆好的阵地。”
费德里科还是放下了手,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吭吭唧唧又开始了施工。
病房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沧蓝睁开了眼睛。
不对劲。
沧蓝坐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抿了一口。
很不对劲。
温温凉凉的感觉沿着食道落入腹中,那略带一丝苦辛的味道高调地宣扬着它的身份——源石提取液。
凯尔希完全不打算让自己离开病房?
沧蓝轻轻点过床头那朵深紫繁花,轻轻的歌谣声从中响起,如梦似幻。
她在担心什么?或者说,她在顾忌什么?
想不通。
沧蓝摇摇头,右手向前一探,碧蓝的触须自宽大的衣袖内钻出,卷起对面桌子上的一颗水果带回。
干净利落到直到甜丝丝冰凉凉的味觉充斥沧蓝脑海时,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触须的分化掌控已经这么熟练了。
而他却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训练过。就好像,那些触须是他肢体的延伸,是他意识所抵达的末端。
沧蓝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的,但是自己又察觉不到哪里出了错。
他重新躺了下去。
不对劲,再看看。
……
等到w第三次骂骂咧咧离开病房,沧蓝才终于意识到,凯尔希完全不打算把自己给放出去了。
怎么回事呢?
沧蓝分化出的触须已经把w埋下的炸弹拆的差不多了。现在每次看到w小心翼翼地走出病房都让他很想嘲笑。
至于费德里科,每次沧蓝提出想要离开的时候,都被他以凯尔希医生的命令为由拒绝了,现在好像还在门口捣鼓什么东西呢。
可沧蓝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啊!
……
“w小姐,这里我改装了一下,如果您要出来,请喊我来帮你开门。”
费德里科很是绅士地帮w打开病房大门,而w倒是不屑一顾:
“切,老娘玩炸弹的时候,你还是在外打架回家跟姐姐哭鼻子的年龄呢。”
“喂,姓沧的,你睡你大爷呢?看见我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无人回应。
如果是平时,就算不还口,被窝里也会伸出一根中指才对的。
w顿时感到一阵不妙,一把掀开被子——哪里还有沧蓝的影子,被拆卸的炸弹堆积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凯尔希那个老女人会杀了我的!”
w怒骂一声,转头一把推开房门。
呲啦——
浑身颤抖的w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你……他……妈……的……高……压……电……网……”
……
久违地,罗德岛的警报声响起。
闪烁的红光下,没人注意到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里传来的声响。
沧蓝费力地挪动着身躯。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