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老师:
“每个人都应找到生命的答案。”
我还记得,您从礁石上将失忆的我带回阿戈尔的城市时,对我说过的话。
……
“致凯尔希:
“‘这片大地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故事,即便两线相交,这两条线之间的联系也只是那个微不足道的交点,他们彼此无法知晓对方的来路与去路。’
“你还记得吗?在龙门首次见面的时候,你这样跟我说过。
“虽然吧,我其实一直都不怎么认同你的观点。
“或许在泰拉的历史上,你我之间的联系确实微不足道。可在多少人有限的生命中,那些小点都放大成密密麻麻错乱纷杂的线条,贯穿他们的一生。
“纵使你我的来历,都只如管中窥豹、水月镜花。
“但在你我相遇的时刻起,两条直线就已经有了联系。
“此后再奔走多远,两条直线也再不会平行了。”
……
……您说,生命起起落落,趋利避害,人们与海嗣何异。
您说,生命的意义不应当在于掠夺与侵占,而是存续。
您说,生命生而平等。
在研究所最初的那段日子,我时常会抬起头,视线正好可以停留在您办公室的门上。
那些日子您就已经甚少出门,是在那时您就得到了那些命令吗?
可是您又为什么,选择了‘猎人’,这个最暴力,最针对,最无可奈何的办法呢?
在阿戈尔的史书上,人类与海嗣一直都是如此争斗不休,可我总是会想另一种不切实际的可能。
如果最初的阿戈尔人可以伸出手,如果海嗣的进化不曾向着厮杀的方向前进。
会不会我们的未来,能够有所不同?
……
“……有时候在我享受那来之不易的阳光时,能看到你的背影站在甲板上,身躯与脚下的罗德岛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彼时我才发现,你的身影居然与罗德岛早早绑定在一起了。
“只是,罗德岛与你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生物趋利避害,生命自私无情。’
“我的过往隐没于阿戈尔的波涛之中,可我又清楚地知道,那个人有多么的傲慢,多么的怯懦,多么的……可悲。
“那个人做了个无耻的逃兵。他逃向陆地,他抛下武器,他藏头露面……直到他遇到了你,还有罗德岛。
“于是他终于有勇气去直面海洋。
“凯尔希,罗德岛是我的救赎。”
……
……我没想过他们会解决地如此轻松,如此……潦草。
您的反抗都变得轻飘飘的,像是一个玩笑。
我也是那般轻飘飘地坐进您的办公室,脑袋上被安上执政官的头衔。
我尝试了,在那些人眼下周旋,我努力了,寻找悬崖勒马的方法。
直到失败的时候,我才明白了,“所长”这两个字里,到底都存在着什么。
“猎人”不是一项好计划,老师,人类如何发展地过海嗣?
可我依旧按下了其他所有可能的提案,为了我们真正拥有能够保全自己的能力。
我的头衔从“所长”换成了“队长”,仔细想想,它们俩也没什么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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