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里别了把斧子,到了下葬那天,说是谁挡跟谁拼命。”
陆良一听,感觉事态严重了。这是关系到祖坟啊,那是家族荣辱,凡是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任人这样欺负。陆良知道,宁武军既然这样说了,他就干得出来,如果这事处理不好,真会弄成腥风血雨啊。
陆良的脑子高速地运转着,问:“离出殡还有几天?”
老人说:“咱们这里的老风俗,人死了停尸三天,村里人先吊唁,通知亲戚,各地派人来先吊唁,然后定下出殡那天来的人数,大后天一早就要出殡了。”
陆良又问:“杨家的那位副县长叫什么名字?”
“杨寿成,我们镇康县没有不知道的。”
时间紧急,陆良赶快向老人道谢,一路小跑上了车子,一脚油门下去,“嗖”地一声向宁海赶去。
在路上他就把电话打给了任汝荣:“老任,你们几个在不在宁海?”
任汝荣从来没遇到陆良这么着急过,听他电话里的声音都变了,赶快说:“在啊,我们都在红船这边的店里。”
“好,你们几个哪里都别去,等着我,我在赶过来的路上。”
陆良本来不想让钱老四他们搀和进保安公司这件事,但现在事态紧急,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到了宁海,陆良马不停蹄,直奔红船电玩厅,钱老四他们几个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几个人坐下来,陆良发了烟,狭窄的休息室顿时烟雾袅袅起来。
陆良扫视了一下哥六个,陆良没太操心电玩室的事,有一阵子没见了,哥几个气色不错,看来日子过得舒坦。
陆良说:“几位哥哥,你们是我在宁海最好的兄弟,平时没事,我不会麻烦大家,现在,我遇到事了。”
哥六个明白,平时有事都是陆良罩着,他一般很少开口让他们为他做些什么。
陆良接着说:“我在宁海还有一个朋友,我跟他的关系,和我跟你们差不多。现在他遇到了问题,我想请大家帮他一下。”
说完,他一五一十把宁武军遇到的问题说给了大家听。这五个人,都是社会底层出身,都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委屈,特别是东北和钱老四,那绝对是谁欺负我的家人,老子绝对跟他拼命的货色。只是两人听罢反应不同,东北冷着脸不说话,钱老四嗷的一声站了起来:“这他妈的太欺负人了,狗仗人势,这事,不要说是你朋友,就是不相干的人我们看到了也不能不管。”
陆良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哥六个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
他说:“我请六个哥哥带些人到杨家堡,一个是帮助宁武军把他父亲下葬。就目前情况来看,如果没有人帮他,恐怕他父亲的棺材都抬不出家门,估计是没人敢帮他抬棺材的。二个是保护他的安全,不要让他被人欺负,也避免他走极端,我再想别的办法,把这个事情给他处理掉。”
钱老四说:“你放心吧,啥时候去?”
陆良考虑了一下,说:“老任做事稳重一些,这事你们就听他的安排吧。我再落实一下,能派多少人去。”
说着,他掏出电话,给马新打了个电话。
他担心兴东的事处理起来要拖时间,但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电话那头马新的语气异常平静:“陆哥,事已经处理完了,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
陆良大为高兴:“不错,我们的人和货都回来了么?”
“是的,卡一张不少,人也没有事,我们大概一个小时后可以到家。”
对于马新如何处理这一棘手事情的,陆良有些疑惑,但事情处理完了就行,他不想过多地了解细节,再说也没有时间让他了解这些。
“等一下我也到队上,你集合所有人等我,我们在队里碰头。”
陆良的心,轻松了不少,看了看表,已过午饭时间,从杨家堡杀了个来回,他还没来得及吃午饭,便起身说:“走,咱们哥几个好久没聚了,一起吃顿午饭,喝两杯。”
任汝荣一笑:“辣子鸡的老板娘天天盼着你,怕是人都盼瘦了。”
七人哈哈大笑,出门往辣子鸡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