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让这些小事影响到自己的大计划。
白名鹤再次一抱拳:
“罢了,这是小事一件。我白名鹤还有几句话要讲,卖水这种事情,是断然不会出现的。可解决这死局,能用的办法也不容易,可一但成功,这好处确实是不少的。这件事情上,晚辈的意思是,依出力多少来分。”
白名鹤先是高调用我白名鹤这种狂士口气说话,可到了末尾,却是自称晚辈。
先是浮票立信,再说这好处,让人不得不信。
“罢了,就依白公子所言,出力多的多分,出力少的少分。”老秀才代替大伙给了白名鹤一个答复。
又是一个小小的阶段性胜利,白名鹤却再进了一步:“这样吧,具体的事件,我白名鹤调派之时,各村尽力。然后记录功过得失,最后再行分配。”
“依你!”前面那么多条件都答应了,这一条也没有不答应的余地。
白纸黑字,又是几十个签名加手印。
这可还没有完,白名鹤又提出要求了:“如果临时要征用少许土地,比如开渠挖沟之类的,总要有个规划。用谁家的,之后补谁家的。我白名鹤只管用,补的事情各村自己解决如何?”
再白纸黑字,再几十个签名加手印。
末了,送这些宿老出村,孙苑君用锦盒装着这些签名加手印,小心的护在怀中。在村口的时候,孙秀才又停了下来:“还有一事,算是私事,也是公事。白公子望不要拒绝。”没等白名鹤发问,孙秀才就继续说道:“正月初十,涿州上元节灯会,望白公子带这八里三十二村的晚辈们去见识一翻!”
这个……
白名鹤真心想拒绝,可却找不出半点拒绝的理由,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
看着这些人或是骑驴,或者是坐车慢慢的远去。孙苑君才对白名鹤说道:“夫君果真不凡,原本他们是来找麻烦的。可结果,一没问夫君如何解决这死对,二没让夫君给一个时限,三没提眼下春耕如何分水,却签下这么多白纸黑字!”
旁边的几位孙家宿老听到这话,也齐齐惊呼。
细想之下,果真是如此,可也想不明白,白名鹤到底是怎么作到了。
下泉村,白举人自然是村中的功臣,也是年轻一代,无论是否读书的年轻人,都佩服与仰望的高人。
这位被仰望的高人,望着村外的残阳,心生感慨。
举人,好高大上的身份呀,怕是拿到后世,至少也是985的双学士了。大明道德标准之中,排在第二项的是名。名声是一个无限大的财富,白名鹤看着残阳,心中却在思考着自己怎么样在大明这个陌生的地方,安身立命。
“夫君,回家吃饭吧!”孙苑君在白名鹤身旁轻声呼唤着。
粮车排成了长龙,下泉村的人,还有长木村过来的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见到白名鹤就算是背着粮袋的人都在向白名鹤道一声好。
不但有粮食,还有五石粮种,这是卢家给白名鹤的心意。毕竟白名鹤是一个举人,原本就没有什么仇恨,结一些善缘也是极好的事情,不过区区的一百石粮食罢了,卢家还没有把这些当回事。
白名鹤此时依然就成了下泉村的英雄。
白名鹤以一已之力,挑起了这八里三十二村的旧怨。
特别是那一句,不解决八里三十二村的问题,誓不参加会试的话,震惊了这方园几十里。
什么是名士,这就是名士!
张灯结彩准备过年,就算是穷乡村,也有过年的喜庆。
莱水县城距离下泉村,也就是四十里不到,卢家亲自派了人过去,让县里将已经封存的,之前为解决这死结而准备的方案,包括失败的原因也都给白名鹤送来了。
知府衙门那里,卢家还没有这个面子,让能在大过年的打开文书库。
跟着孙苑君回到家,远远的就闻到香气,村里杀了鸡,挑最大最肥的那只送到孙苑君这里给白名鹤炖了,还有几两烧酒,以及一些其他的干菜。
打来热水给白名鹤擦了一把脸,孙苑君说道:“听过来报信的人说,卢家原本只让你手书一封就可以,你却留下了那宝镜。”
“你不懂!”白名鹤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白名鹤没有解释,他心里明白,第一个原因是,自己那笔臭字敢写字吗?另一个原因就深了,一面铜镜,放在这里无人知,可放在卢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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