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的叫声很微弱,大概是饿了。他说完那些话之后就松开了我转过去找猫。我想,他并没有喝醉。
“你,不是有慢性胃炎吗?怎么还喝那么多酒?”
他本来是蹲在地上往窗帘那边看的,听到我的话后转过身来看着我,“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我很果断的马上否认:“不是,只是寻常的问候。”见他一直看着我,我也只好假装找猫了。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它叫了的。
好不容易在厨房找到它,赶紧拿了猫粮来喂它,这时间里他就只是看着,也不说话,偶尔能听到他的笑声,都很低,转瞬即逝,要不是听到了好几回,我还以为是我幻听了。
就这么沉默着好尴尬……
“我饿了。”然后他就说话了。
所幸冰箱里还有鸡蛋,前两天买的面条也还有。之前被他那么一吓,再一折腾,我也饿了。就干脆下了两碗鸡蛋面。正吃着的时候,想到被他吓的事,顺口就说出来了,“下次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行不行?本来电梯坏了,灯又坏了,我上楼就怕的不行,你还吓我。”
“你手机关机。”
“哎,哦。”我怎么给忘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摸黑上楼……
“明天直接去找物业,让他们修电梯修灯。”
“早就有人找过了,电梯上个月就坏了,我住在十一楼,都全当锻炼身体了,可怜的是住在二十楼以上的人。”
“这样很危险,你可以去投诉。这是你们的正当权益。”
“哦。”
他吃的很快,吃完了就看着我,搞得我吃快了也不是吃慢了也不是。况且,我还在想着该怎么安置他,这大半夜的,他又喝了酒……谁知道他倒是很自觉,等我吃完了去洗碗时,自己打电话给游益了,让游益来接他。等我洗完碗,他就已经在逗猫了。
这猫明明怕生,明明才见过他两次……
他一直“叮当、叮当”的低低的叫着,我一直都觉得他的声音好听,这会儿更是如此。我一直想问他点什么,却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倒是游益来接他的时候直报怨电梯的事,然后很暧昧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都大半夜的还来回折腾,你们不累我还累呢。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啊。”
又不是我想折腾的……
他的重又出现,算是彻底扰乱了我的生活。上班路上坐公交的时候我会想到他,讲课的时候我会想到他,吃饭睡觉的时候我也会想到他,好像我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有关一样。尤其是等到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来修电梯,旁边还有同一栋楼里的居民,他们都在说物业答应过两天就能把电梯修好,而现如今也真的有人在动手了。
这就更是让我想到他了。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渗透进我的生活的?一点一点的,占据我每日生活的绝大部分时间。看着写满备课笔记的笔记本,我就会想起那时所写的日记,上面曾按照时间轴的方式排满了我和他的未来和过去。上面写着我们可能会到的去处,却不知,在那就之后他的真正去处于我,成了一个不敢过问的谜。
回忆是个开始了就停不下来的东西。
那天的天气算不上好,我们相处的时间本就有限,而他却躲在我们常去的山丘后面不出现,我到时看不见他一时着急,眼泪有没有下来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可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抱住我,然后对我说的话我却还记得,他说:“我再不出现,我媳妇儿都要哭了。”
那时,他说我是他的媳妇儿。
就这么略微有些浑浑噩噩的,时间就此过去,笑笑两个月大了。他偶尔会发来短信说说他公司的进展,抄袭的案子也结案了,赔偿款拿到手也是挺大的一笔钱,为此游益还特地打来电话说过,也就是有钱了可以胡吃海喝了一类的玩笑话。
游益也算是对我比较好的,时常会说些关于他的事,可从他偶尔的话语里听到的信息又实在是微乎其微,那里面全是现在,没有过去。纵是如此,我也不愿放过那一点信息。他打过工?在哪里呢?什么时候去的?又是做的什么?我试着从游益的话里揣测,怎奈智商不够,总觉得猜不真切。却又不敢直接去问。包括他喝醉酒的那次。
明明我都给出答案了,他还要来推翻,推翻了又不给出自己的解释。
他说他爱我,可醉酒的人的话能信么?
“不能信,你也要将信着。就是可惜你没给他录下来,不然他打死不认账你也没办法。”菲菲整理着笑笑的衣服,都是很小很可爱的衣服。“不过,有句话我可是从小听到大的,叫做酒后吐真言,没准他还真爱着你呢?”
“喂,我是来求救的,你这真是在帮我,而不是在敷衍我?”我坐在椅子上,翻着她的《育儿三百问》,“从我来起,你就一直在叠衣服,你到底打算叠到什么时候?”
“叠到你走。”
“……”
她还在叠,我就继续说。“就不能给点有效意见?”
“这能有什么有效意见,喜欢就上呗。而且你看啊,你都放弃一次了,人家追上来了,难道你打算再放弃一次?万一人家想通了又不追了呢?”
“那他要是追到手了想通了怎么办?”
“那到时候就是两个人的事了,他一个人说了不算。”
“……我斗不过他的。”
“他道行比你深是怎么着,还没使出本事呢,你就放弃了,有点骨气好不好。”
“……”
接着是笑笑的啼哭,她就此彻底抛弃了我,天大地大,现在她的儿子最大。
肖铃那边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动静了,我看她几天都没在我面前提她那个相亲男,就主动问了一次,毕竟现在我只能靠他人的痛苦来缓解我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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