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他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姝娘,去拿绳子来。”
已经用腿把这个入室行凶的歹人给制服在地上,姬誉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一个人,不然就算罗姝娘力气不小,有一拼之力,可炕上还有个睡着觉的小娃娃呢。
罗姝娘应了一声,迈开双腿就去翻找,因为方才太过紧张,太过用力,此时的双手还是微微颤抖。
抖着的手忙乱了好一阵才翻出条麻绳来,二人齐心协力把这个不长眼的盗贼给绑住了手脚。
那人呼哧呼哧地直喘大气,身子扭动挣扎着,好似条闯入旁人花园里被抓住的野猪,力道倒还真不小,若不是有绳子,只罗姝娘一个人,绝按不住他。
堂屋里还睡着大妮儿,这丫头倒真是白日里玩得美了,夜里睡得沉实。
方才虽然堂屋里没特别大的声音,但响动也不少,这小丫头倒半点没受影响,唯一的变化就是翻了个身,头朝炕里变成头朝炕外。
“把他先弄出去吧。”
姬誉拎着那人的两只胳膊,跟拖死鱼一般地把那人拖了出去。
没法子,这个身体还是太弱了些。
姬誉把人拖到院里石桌之前,罗姝娘此时已点着了油灯。
手把灯光,在那人面上一照。
只见那人约莫四十来岁,身量精瘦,三角细眼,右眼一道斜疤,把眉毛断成了半个,一身黑布短打,此时双眼凶相毕露,如同要吃人一般。
罗姝娘瞧着这长相,不由得就是一愣。
姬誉正待问话,却听那人嘿然冷笑,“你们还不赶紧把爷爷放开,不然教你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他这一开口,罗姝娘心中灵光突现。
这,这人,不就是那天姬誉发烧,自己去买烈酒,在梧桐巷遇见的那个拿刀的醉汉么?
“哼,持刀入室,意图行凶,我们若是把你送到县衙,你这罪名至少也是个黥面充军,还敢在这儿吹什么大气!”
罗姝娘冷笑一声,这年头,倒是犯案的人比受害的还要嚣张。
“小娘皮,那县衙大牢老子几进几出,还怕你们不成?信不信你前脚送老子进去,后脚老子出来,照样杀你们全家!”
那贼人直着脖子,歪着嘴,一副你们这些升斗小屁民奈何不了爷我的张狂样儿。
姬誉忽然凉凉的说了一句,“那你这般说,是想让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么,要么不做,做便做绝?”
他手里把玩着那把贼人丢下的刀,上手惦了惦,状似随意地把刀尖对准那人脖子,从上到下微微一划,几滴血珠子便涌了出来。
而姬誉面上还是带着若无其事的微笑,笑容是说不出的文雅悠然。
他奶奶的,这是碰上了煞星啊!
那人只觉得脖子下头寒气逼人,好似那拿着短刀的人,随时都会微微一笑,手起刀落……
心下不由得阵阵发寒。
擦他祖宗,谁说这家好对付来着!
文弱书生会有这般利索的身手,这般狠辣的动作?
就算是自家老大,浑身的威严杀气也不过如此而已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