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欺压自己那些人的数目,越少越好。
所以抱粗腿,何尝不是条捷径?
当然了,姬誉若是顺了林三爷的意儿,费些心血献上画作,未必不能寻得林总督这靠山。
可既然有名声更好,来头更大,听起来比较靠谱的粗腿,谁还耐烦去搭理这等拐弯的纨绔官二代?
罗姝娘被他这一句话给逗笑了。
这般一个清贵性子的人,倒是为生活所迫,低头折腰,还能苦中作乐……
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相公啊!
夜里,某人照例搂了娇妻运动。
罗姝娘推拒道,“明日你去王府,得小心应对,还是早些睡,保持体力的好。”
姬誉笑道,“应对王爷虽小心,但为夫的体力却是绰绰有余,不信姝娘一试便知……”
说着,便扑了过去,这一夜,果然表现得体力过人,勇猛直前。
罗姝娘倦极而眠。
梦中迷迷糊糊间,似乎到了一处庭院。
园中亭台楼阁,湖水如镜,花木扶疏,简直美如图画。
一群妙龄女子,罗绮遍身,头插珠翠,各自坐在小亭中闲聊。
莺声燕语嘀溜如珠。
“茹娘,茹娘,方才见到的那位脸庞儿有些黑,个子高壮,不怎么爱说话的那位,可就是你那位堂姐么?”
娇滴滴的问话里带着天真的好奇,因为天真,所以可以语无禁忌。
“嗯,是啊。才回府里住,还没有三四个月呢。”
“哟,这就难怪了呢,……”
后半句话接着便是一阵轻笑,难怪什么,没有说出来,在座的各位贵女小姐们不言而喻。
“诶,真是可怕,那么小就被拐出了府外,居然还能寻回来。想来也是安乐侯夫人一片爱女痴心,感动了上天的缘故啊。”
“呀,姐姐你捏我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不好的。茹娘,你家这位姐姐,是不是在乡下嫁过人的?还有个小女儿?”
“嗯,是啊。”
回答带着几分勉强,明显的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
“这个我知道,那小女孩我还见过呢,差点当成是小丫头了,还纳闷谁家买这么小的丫头啊,看人的眼神也大胆呢……怪可怜见的,自小生在乡下,又没了爹,猛地住在侯府里,难免不适应也是有的。”
“咦,不是传说,你家这位堂姐,接回来就是要给瑞郡王做个侧妃么?”
“哎呀,那瑞郡王不是听说去庄子上打猎,结果受了重伤,就算救得回来,以后也是个废……”
“所以才要冲喜……”
“啊,那茹娘的堂姐能愿意么?”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就算是侧妃,日后也是能上宗室玉册的。”
一个再嫁的妇人,还是从小流落在外带着个拖油瓶的,能当个侧妃,那都是上好的姻缘了。
这也就是罗家仁善,爱惜自家骨肉,不然有些的人家,就装做没有这么个女儿,免得接回来也是丢人。
“呀,好吓人,这是谁呀,冒冒失失地,跑得好快!那边亭子下头的树荫底居然还藏了个人,方才竟没瞧见!”
“啊呀,不好,这不就是那位,茹娘的堂姐吗?”
说着当事人的闲话,结果当事人就躲在左近,全被听了去了!
“哎呀,方才我可没说什么吧?”
“茹娘你家堂姐怎么鬼鬼祟祟的躲着偷听人说话呀?真是,太失礼啦!”
“就是就是,以后咱们哪还敢上你们罗府的门啊……”
而奔跑的身影,却是如一团火焰般地,冲出了园子,穿廊绕院,来到一处华丽院落前。
“二小姐,夫人现下正有客,还是等会再……哎,二小姐你不能进去!”
推开想要拦阻的仆妇们,那身影一把推开两扇雕花朱漆的大门,怀着满腔怨愤,直冲冲闯了进去。
罗姝娘霍然醒转,躺在床上,愣了几息的神儿。
眨了眨眼,头顶幔帐低垂,身侧被翻红浪,室内已然大亮,正如在姬家小院中的每一个清晨。
身畔已是无人,罗姝娘起身着衣,顺便挽了把头发,梳了个家常的圆髻,斜插一支木簪。
还未出房门,就听院里传来大妮儿格格的笑声和姬誉喊着拍子教大妮儿打拳的声音。
梦境带来的不愉快登时便被这些笑声给吹散热了去。
今世不同于前世。
那些经历,都不会再有了吧?
可这个瑞郡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