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接受招安了,但他一听到“剿匪”二字,身子总会哆嗦一下。
以前当土匪时,防的就是被官府围剿。所以每次听到官府围剿的消息,浑身就不自在,就要使出浑身解数去摆脱围剿。
“据情报称,共产党的红军游击队过来了,正在寿县东南的吴山庙活动。唐县长命令我们靖卫团配合保安团和警察署出兵围剿。”余汉中说。
“啊,真要去剿共产党呀!”白行之吐了吐舌头。共产党他显然是知道的,也知道不好惹。
“你通知了廖副团长和崔副团长了么?”白行之问余汉中。
“我是先来报告您的。”余汉中说,“不过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了。”
“唔,走,去团部。”白行之对余汉中说。
白行之对余汉中对他的尊重心存感激。余汉中是崔政安的人,他这样做,实际上还是把自己当成二当家的来敬着。
招安之后,杨彪撤了那张虎皮大椅,在殿上摆一长方形桌子,两边置长条椅。桌子上铺上军用毯,除团长本人坐于上首外,与会者分列两旁。
这便是靖卫团的作战会议室,其派场不亚于史保国的正规军。而这样的布置,也让靖卫团的大小官佐刮目相看。
在长方形条桌边坐下后,白行之和余汉中就安静地等着廖大毛和崔政安。
按照现行的职务,白行之是排在廖大毛的后面。而在长方形条桌的座位是与廖大毛面对面,即廖大毛坐于杨彪的右首,他白行之坐于杨彪的左首,然后是崔政安为右,余汉中为左。
所以白行之和余汉中是挨着坐于长条桌的左边的。
但是今天团长不在,团长的位子不知有没有人坐?
不一会儿,廖大毛和崔政安以及曹日金进来了。
余汉中将那纸命令置于上首,几人进来后,白行之和余汉中都冷漠地看着他们。
廖大毛还是坐在他原来的位子上。他看了一下命令,把它交给一旁的崔政安。
然后廖大毛说:“二哥、三哥,命令上要我们明天一定要赶到指定地点,现在团长不在,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行之和崔政安都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表态。
廖大毛见他们都不表态,就说:“二哥三哥,不如这样,部队一面开拔,一面去催团长归队。”
白行之说:“剿匪行动乃正事,他一个团长丢了正事去学看什么风水,简直不像话。”
崔政安说:“四弟,二哥说得对,军机大事,主官不在,这仗还怎么打?胜败谁负责?”
廖大毛无奈地说:“我已经派出人去寻找团长了。他也没说在哪儿,估计找到得费时日。”
“那就按兵不动。上峰若是问起来,就说在等团长。”白行之说。
“二哥,这不好吧!耽误了军机大事谁负责,是要杀头的。况且团长把部队交给了我们,不能因为他不在而不执行命令呀!”廖大毛说。
“既如此,那你就指挥呗,我们执行就是了。”白行之说。
“是呀,四弟,既然你现在是第一副团长,团长不在,非你莫属了。”崔政安也说。
白行之和崔政安如此说,是因为此次军事行动乃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也不想负责任。所以他们干脆推给廖大毛。
而廖大毛呢,等的就是他们的这句话。
于是廖大毛就说:“既然二位哥哥看得起,就按我刚才说的那样做,部队午前出发,具体行动方案余参谋长拟出来,一小时后,召开全团连以上主官会议。”
这时白行之说:“廖副团长,部队开拔后,老营也要留守,不如我和三弟留下来吧!”
这正中廖大毛的下怀。廖大毛想的就是白、崔给自己的桎梏。没有他们俩人在军中,部队更好指挥。
廖大毛批准:“好吧,两位哥哥年纪也大了,就不要随军作战了。老营就拜托二位了。”
结果,马壮壮的警卫队被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