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包之后,雅皮坐在【左染的桌子】上,盘着一条腿儿,手上抓着【左染的假发】,冲身边的擎三金挤挤眼,又暧昧的朝着雪道上拉拉扯扯的两人呶呶嘴,道:
“三儿,看见没,咱哥就是爷们儿雄风,连槿娘这么高难度的娘们儿都能弄上手,学着点儿,啊,这追娘们儿,可不能像老家儿们那个年代,直接打晕了扛回家,那多有失斯文,咱得打不怕骂不走,脸皮还得比城墙转角厚…”
擎三金披着【左染的被子】,可怜兮兮的蜷缩在桌角边,听着雅哥的恋爱经,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把被子卷的更紧了些,颇崇拜的看着远处正拉着槿娘的手走过来的枭哥,又挺难受的对雅皮说道:
“哥,这儿好冷,嫂子既然找着了,咱什么时候回去?”
他就一走文路的,活了几十年,每天除了替八旗集团看经济,就是穿梭在婆娘们中间当小厮,对女人了解,也不比雅哥这从小玩儿女人玩儿到大的主儿少,很明显,看槿娘这个人物的性格,能追上手的难度高达99.99%,枭哥果然威武霸气,顶!
“回什么回?三儿,怪不得哥哥们从来不兴带你出来玩儿,你也忒扫兴了,嫂子做了副本BOSS,咱们不得帮衬着点儿,打个玩家什么的?”
一边教育擎三儿,雅皮一边将手中的白色假发往头上一戴,在风雪中甩了甩飘逸的银发,跳下桌子,自储物袋中拿出闪着锐光的枪戟,“唰唰”舞了两下,整个人气势大震,转头,看着已经走近了的枭子与槿娘,顶着一头白色假长发,问道:
“怎么样,像个BOSS吗?”
那蠢样儿,跟左染真是有的一比。木槿的手腕还被拽在冷枭的大手里,此时也不挣扎了,睁着眼睛,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雅皮,淡声道:“别闹,顾城快到了,把假发给我。”
“拿过来!”
粗音响起,冷枭伸出大手,一把扯掉雅皮头上的白色假发,却没有给木槿,而是松开了她的手腕,把假发往自个儿头上戴,一边戴一边训斥雅皮,
“就你那两招儿,想弄死顾城?回去再练两年,滚边儿去学着,看老子怎么削他。”
他走,拿出蛇矛,银色长发飘飘,与一身的威武霸气极不协调。木槿一急,感情这位爷还真的打算替她报仇杀了顾城,忙伸手,拽住冷枭的胳膊,一双嫩白的小手搭在他闪着锐光的鳞甲上,只让旁的看客想起一词,这可是妥妥的百炼钢与绕指柔呐。
“冷枭,你讲讲道理行不行,我在工作。”
这一路来,终于,木槿愿意和冷枭说话了,她有些无可奈何,与冷枭,上一个灌药的恩怨还没扯清,下一个扯手腕拼内力的事件又来了,一出接着一出,让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思考任何问题,现在才终于理清事情的本末,于是开口,看着这个男人伟岸的面容,婉转的提醒道:
“我不需要你给我报什么仇,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应付你们这些外来者,顾城来刷副本,杀我是正常的,你把假发还给我,要是你不想走,就在这里看着,有什么话,一会儿等我打完了再说。”
魁梧高大的黑甲男人,一身刚硬的站在雪地中,执着蛇矛,低头看她,闻言,认真的端详着这张精致的小脸。其实,全天下都以为这妮儿性情冷淡,缺少情感模块,可是没有用心去看,谁也看不见她的真实内心是怎么样的,这样复杂的一个存在,又怎么能以一团肤浅的数据定义?
“骚儿,你跟顾城什么关系?”
他脱口询问,漆黑的眼眸宛若深邃的宇宙,低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槿娘。莫怪他有此一问,这蹄儿从来容不得自己受半分的委屈,即便是个BOSS,被人重伤成这样,她不想方设法的报复回去,还显得如此毫无怨尤,这其中,槿娘与顾城之间,怎么个意思?
闻言,木槿心中又是一痛,多巴胺作祟,她面无表情的抬手,风雪大作中,宽袖下滑,露出两条洁白的藕臂,轻轻取下冷枭头上的假发,狠了狠心,道:
“没有任何关系,我自己的仇,自己报,靠别人能靠几时?冷枭你别再妨碍我工作了,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她从进兵营第一天起,沈教官就对她说,想做一个好军人,就要学会不依赖任何人,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都得一个人坚强的往下走,如此,这条路上不管是谁离开了,都不会觉得走不下去。
这话,木槿深以为然,却无法贯彻执行,否则,当年白梓婳失踪,她不会一蹶不振的退出军界。而她与顾城…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她这人有一个很大的缺点,说她高傲也好,说她无情也罢,一个人一生,只给一次敞开心门的机会,容不得任何错过与伤害,机会没有了,就没有了。
所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容情面。
戴好假发,木槿扫扫青色的宽袖,不再管冷枭如何,也不再管雅皮与擎三金如何,一个人,冷冷清清,了无牵挂的转过雪包,再一次以一个BOSS的身份,站在了顾城的面前。
雪下得很大,一片一片的宛若鹅毛,在金色的阳光中飘飘扬扬,木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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