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生不如死,便是落进一帮畜生手中被极尽的凌辱,有一种生不如死,便是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凌辱而无可奈何。
对于商怀明来说,初时听闻良风是奸细的震惊已经过去,他还来不及愤怒这个女人对他的欺骗利用,就已经被商灏对待良风的手段刺激得生不如死了,看着东野勇人一行人,踢在良风肚子上的那一脚又一脚,商怀明心肝儿疼得抽搐,他觉得,那还真的不如教良风死了算了,她死了,至少不会再受这般的痛苦。
“你太感情用事了!”
坐在沙发上的九里杀伐,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商怀明,这人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如今却为了一个奸细在这里痛哭流涕,九里杀伐心下便是不喜,正待再说几句,有随从来报,说木槿与冷枭正在别墅区外,试图破坏警戒线。
他们两人为什么会来?还是挑在九里杀伐处理叛徒的当口,他们与良风有关系?还是良风根本就是他们派来的?想起上回冷枭来这里大闹一通抢走白铠一事,九里杀伐的脸更显不虞,于是起身,将坐下时松开的西服下摆纽扣扣起,浮雕般冷峻的脸上一片狠辣,看也不看商怀明一眼,令道:
“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哪里也不能去。”
又是侧头,阴蛰的目光落在进来通报的那名随从身上,吐出的声音宛如毒蛇在“兹兹”的作响,道:
“告诉木槿,此事与她无关,让她带着那条叫做冷枭的狗走远些,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不管良风是不是木槿派来的,九里杀伐衷心希望木槿能就此打住,他难得动心的一个姑娘,却不曾拿正眼瞧过他哪怕一秒。良风刚曝露,木槿与冷枭便摆明了态度要硬闯警戒线,这不是直接告诉九里杀伐,良风不是木槿的人就是冷枭的人吗?
这么一刻,九里杀伐忽然觉得心中有些意兴阑珊,伴随而起的便是一股浓浓的杀意,按理,有人在他身边安插了奸细,便是踩了他的禁忌,但凡踩了禁忌之人,无一结果不是被他报复得生不如死,但是,如果这个人是木槿,让她生不如死,又有什么意思呢?
木槿不是良风,九里杀伐宁愿杀了木槿,也不会让她如同良风般承受东野勇人这般的羞辱,然而,他若可以,若有这个能力,依照他的性格,爱而不得只能恨,如此木槿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可是碍于华夏军界的情面,木槿杀不得!
所以得知木槿与冷枭一同前来,在良风一事上,九里杀伐便也不是很想弄清楚良风的动机了。即便心理已经清楚良风的背后有可能是木槿,九里杀伐也没有收回东野勇人等南大区武士对良风的“调教”。
欠了他的,都该生不如死!就这么简单而已!
美丽,大气,磅礴的古堡中,黑暗也掩盖不住的罪恶,九里杀伐在一片阴霾中抽身离开大厅,徒留附身爬跪在地上的商怀明,听着那遥远的惨叫声,以及东野勇人及那些男人嚣张而恣意的淫笑声,指尖一点点抠紧身下的地毯,小心而隐忍着心中蔓延而出的恨意。
好,很好,他为商灏卖命一辈子,如今换得自己女人与宝宝如此羞辱,连死也不能够得到成全,好,真的很好!!!
爬跪在地上的商怀明,在摄像头看不见的角度里,缓慢而坚定的拿出通讯器,给正在警戒线外的木槿发了一则短讯。被逼至此,商怀明什么也顾不得了……
别墅警戒线外,与冷枭一辆悬浮车上的木槿,坐在副驾驶座上,紧抿着双唇,手中抱着一把激光镭射机关枪,这是刚刚冷枭给她的,她一言不发的接过来,懒懒的趴在车窗上,冷冷的看着前方的警戒线,心很沉重,止不住的焦虑,心中不好的预感,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扩散。
警戒线外,蹲着几名八旗集团技术人员,其中一人起身,朝着冷枭所在的悬浮车走来,待靠近,站在车窗外摇摇头,道:
“枭哥,不行,上回之后九里杀伐就换了程序,程序太先进了,短时间内我们破译不了,进不去。”
暴烈的阳光中,冷枭黑色的衬衣卷高了袖子,黝黑的手臂搭在车窗上,结实的肌肉下青筋暴起,嘴里砸吧砸吧的嚼着口香糖,闻言,一巴掌盖在那名八旗技术人员的脸上,“噗”一声,丝毫不讲公德心的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车窗外,暴躁道:
“滚,操他奶奶的九里杀伐,当老子奈何不了他了?继续破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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