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静静心才是。”
荣郡王妃没有说什么,吩咐人送了林大夫人离开。
她走之后,荣郡王妃坐了一会儿,也离开了花厅,前往玲珑郡主所在的玲珑阁。
半路上,她遇见了赵世衍。
“玲珑怎样了?”荣郡王妃问道:“你去看了她没有?”
赵世衍摇摇头:“孩儿去不合适。父亲过去了。”
他无法面对她。往日是亲厚友爱的妹妹,现在这是算什么?
“眼下说不得,只有你的话她才肯听。”荣郡王妃叹息:这好好的王府,怎么一下子就不对味了呢?
“我不去。”赵世衍冷了脸,他挥了一挥衣袖,冷冽地道:“孩儿这就去军营,这几天都不会回城了。玲珑若是问,您就告诉她,若她还要脸,就好好收拾收拾准备嫁人!不嫌羞耻的慌!”
这个时候,周侧妃正好过来,眼睛通红通红的,显然没少哭过。她听见赵世衍如此说自己的女儿,不由分辨道:“世子怎么说话呢。玲珑才多大一点儿,一时想岔了而已,值得就定了个死罪!”
“多少女子十三岁连孩子都生了!”说罢,赵世衍冷哼一声,同荣郡王妃行了个礼,大步离开了。
荣郡王妃此时也瞪了周侧妃一眼:“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说罢,她也没有心思再去关心玲珑,转身也走了。
折回的途中,却是又遇见了老太君。
老太君面色冷峻,瞧见荣郡王妃,厉声问道:“我听说玲珑要寻短见,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要寻短见!”
就算她已经久不管事,但自己唯一的孙女要割腕,怎么也不可能瞒的过她。
荣郡王妃低眉,轻叹一声,挥退了伺候的下人,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她看见老太君在听的时候,握着拐杖的手:“……母亲,您千万保重身子……”
“我还保重身子做什么!”老太君猛的一下用拐杖捣了一下地面,痛斥道:“我不如早死了干净,免了临了临了还粘了一身脏!牲畜不如!”
说着,老太君迈开脚步,怒色冲冲地一路往前,直到玲珑阁,一路进了玲珑的闺房,看见周侧妃在玲珑床前垂泪,训斥道:“人还没死了呢,掉什么眼珠子!你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
“老太君,玲珑她……”周侧妃哀泣:“玲珑年纪尚小……”
“她若是小,就不会起那样的龌蹉心思!”老太君道:“周氏,你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吗?还不给我回去!”
“是。”周氏再不敢言,担忧地看了一眼玲珑,行礼退出了房间,出了玲珑阁,随意抓了一个伺候的小丫鬟,问道:“你知道郡王去了哪里吗?”
那小丫鬟道:“奴婢不清楚,许是在书房。”
不说周侧妃想要找郡王前来说情,只说闺房之内,待下人们极有眼色地走开之后,老太君望着床榻,对着玲珑侧身的背影,冷声道:“你起来。我知道你没睡。”
玲珑的身体轻轻一颤,缓缓地转过了身,露出她没有半分血色的小脸和左手腕上那裹得密实整洁的纱布。这样的玲珑,同往日那样活泼伶俐的她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仿佛是一朵含苞半绽的花,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和颜色。
郡王妃看着,叹息一声,心头那怒意,一下子散的差不多,责备训斥的话,也不怎么能说出口了。
但老太君的神色却无半点动容。她冷冷地看着玲珑,开口便道:“你是不是饿的太过,连自杀的力气都不够了?你若是就这么干干净净地死了,我会厚葬你,请太后封你为公主!但你怎么没有死成!”
玲珑闻言,嘴唇颤抖,眼泪一下子流出来,痛哭道:“给我一份毒药!我知道你们个个都有!祖母,您赏我一碗药干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糊涂!”郡王妃连忙训斥道。
她没有想到,一向极为疼爱玲珑,待人又和蔼的老郡王妃会说出这样一番冷心绝情的话来。
“我告诉你,赵玲珑!”老太君扬起下巴,冷冽地道:“你想死,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你却没有把握住!现在再想闹什么幺蛾子,不可能了!”
她缓了一口气,冷声道:“盛京最近来了不少各地的才俊。你母妃会给你寻一个有才华的。你养好伤,就绣嫁妆吧。”
这是要打发玲珑去配士子?
玲珑闻言,瞪大了眼睛望着帷帐顶,眼泪都忘记再流了。
郡王妃同样心中震惊,忙道:“娘,这会不会……”
“母亲!”
荣郡王从外面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