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奎步步紧逼痴痴地道:“俺娘死了,俺现在就一个人了。以后俺去上山做匪,那杀人就是俺的本分。”说着从怀中掏出外皮已风干的野猪胆道:“你要这只猪胆俺给你,你拿着去给俺娘赔不是吧。”说完把猪胆扔在张郎中怀里,张郎中哪里敢接,任由猪胆滚落地上。
大奎此时双目尽赤,双手抡起精铁扁担向张郎中兜头盖脑砸了下去。大奎练过武艺,出手自然是又快又狠。张郎中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只发出一声惨叫,便被砸的**迸裂死在地上。
大奎杀了人,却并没有害怕。拎着扁担转身出门而去。张郎中的媳妇在屋里早听见动静,吓得没敢出来。直到大奎走了好一会才战战兢兢开了房门探出头来,借着月光看到张郎中的尸首,顿时一声尖叫,‘噗通’倒地晕死过去。
大奎回了家,在炕沿坐了一会。心中在想:‘如今自己已经一个人,该去哪里啊?去江南投奔汤大哥?但江南那么大去哪里找啊’大奎突然记起汤大哥曾说去沧县一带找刘福通,如果自己找到刘福通便可知道汤大哥的去处。
大奎想到这里便立即起身,收拾了几件衣物拿上了家里所有的钱,临出门回头看了看这个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家。最后狠下心背着包袱提着扁担出门而去。
大奎出了门便一路向北走,走不多时回头一看。村里已经是灯火通明,想必是张郎中的死闹得村里大乱。大奎知道过不多时便会有人追来,心里着实不忍就这样离开故土,但是更不想被人解至官府问罪。
大奎对着村子的方向跪在地上道:“娘,俺走了。您在天之灵保佑儿子平平安安找到汤大哥。等俺有了出头之日再回来看您。”说完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向北疾奔而走。大奎一直向北跑,直跑到天亮已是出了济州地界几百里。
一路上大奎逢人便问沧县怎么走,又行了两日。大奎便到了沧县境内,一路到了县城,大奎找了一家饭馆坐下,叫了两碗面狼吞虎咽起来。不经意间听到邻桌的食客说起了红巾军,大奎佯装不经意的听着。
“听说了吗?江北亳州已经被红巾军攻占了”。
“是哪支义军啊?”
“听说是刘福通的队伍,他们占了亳州以后立韩林儿为小明王,国号大宋。”
“韩林儿又是谁啊?”
“说起这韩林儿可真是可怜,年未弱冠便跟着刘福通东挡西杀。他父亲以前便是北方义军的首领姓韩名山童,后来嘛…”这位说客说到这,端起酒杯咪了一口。见同伴只是听便催促道:“快,把酒喝了,不喝我不讲了。”
他的同伴见他这么说忙将杯中酒端起一口吞了,接着催促道:“李大哥,快接着讲,我喝了。”
这位韩大哥这才接着道:“要想知道的详细,你把这顿酒钱结了。”
大奎听着着急,当下吆喝道:“伙计,旁边这个桌的饭钱算俺的。”邻桌两位仁兄闻言不由一起呆望着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