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奇奇是个小男子汉!”
“男子汉就男子汉,干吗还加个小?气!你也哄我!你们就等着看吧,被人像女人似的XX,我是死也不会甘心的,一定要还回来!哼!臭艾倪!你就等好吧!”倪奇郁握紧拳头,宣誓般地对着低沉沉的天空吼,惊得路两旁树上残留的两片树叶也飘悠悠下落。
“奇奇啊,这很重要吗?只要你喜欢他喜欢,怎样相处都好的。”薛落尘笑着说,总觉得和一个小孩子说这个太敏感的话题不好意思,可是看艾倪那么拘泥于所谓的男子气,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男子气并不是表现在那个方面的。”
“气!要不你试试,看看什么感觉?”倪奇郁仍然气呼呼地说,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眉开眼笑,又退后两步抱住了薛落尘的胳膊,“那……小舅舅,你实话告诉我,你和罗锦在一起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你就是……呢?”
“你看呢?”薛落尘不答反问道。
“哦……我看啊……小舅舅……就是……被……那个那个的……嘻嘻,哇……不要打我……嘻嘻,我就是这样看的嘛!”
“真话?呵呵。”薛落尘好笑地说。
“不过……话说回来……罗锦……也像……被……那个那个的……嘻嘻……”倪奇郁笑眯眯地看着薛落尘愉快地说。
“你呀!”薛落尘用手拨弄他的短俏的秀发,“整天瞎琢磨什么呢!”
“好玩嘛!再说人家本来是喜欢小舅舅的……呜……都是臭艾倪,让人家丧失了纯洁的资格!在此之前,人家可是为了小舅舅守身如玉的,哎……是这个成语吧?”
“哈哈哈哈哈……”这下薛落尘是放声大笑了,倪奇郁还真是个令人开心的宝贝。
“奇奇,我真的觉得艾倪很适合你,对你认真专情且能包容,试着和他好好相处。”
“不要!我一定要欺负他才甘心!”
“呵!好吧,随你了,只要开心就好,但是也别太伤了他!感情经不起折腾的。”
“小舅舅,你真的关心我?”
“用怀疑吗?”
“那好,你帮我约出来艾倪怎么样?哼哼,我要喀嚓掉他!”
薛落尘笑着抚摩倪奇郁的头,“这事要你自己去解决,再说,你说要绝交他就不找你了吗?那好象也不是他的作风啊。”
“我给他说他这几天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一辈子再也不见他,说到做到!”
“你呀。”薛落尘不说什么了,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孩子气呢?
“小舅舅,那个人是谁?几天都站在那里,真奇怪。”
薛落尘顺着倪奇郁的眼光看去,在那个街道拐角的小花坛的凉亭下,伫立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高领黑毛衣,亚麻休闲外套,同色的长裤,英俊挺拔的男子,宛如走下T型台的模特儿,较之模特却又多了几分温文尔雅,引得行人纷纷回头。
不用多看,薛落尘也知道是他。
“小舅舅,是不是在等你的?他一直在看你呢!”倪奇郁小声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子的气度让他不敢造次。
“是啊,是在等我,奇奇,你今天先回家好吗?告诉姥姥我稍微迟些再回去,吃饭不用等我了,对了,就说我见到了老同学,知道吗?”
“哦,他真的是你的老同学吗?还是?”倪奇郁的目光中闪着诡谲的光。
“还是什么啊,快点回去吧。”薛落尘也懒得和他争辩了,这个小鬼总是惟恐天下不乱。
“好嘛好嘛,反正你也是见色忘奇奇的人,气气!”倪奇郁噘着小嘴走了,边走边不时地回头看看那个英俊男子,唉!这世道,为什么好男人都不是他的呢?
薛落尘站在原地看着倪奇郁走远,犹豫了下才举步向那个小凉亭走去,风有点紧,吹在脸上刀割一般,薛落尘不知道他已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
“依磊。”薛落尘朝他笑笑。
“落尘,终于肯和我说话了?”骆依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薛落尘踯躅着,该说什么?
“随便走走吧。”骆依磊说,“记得大学里你是最爱散步的。”
薛落尘点点头,“好啊。”
正值下班高峰,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靠紧人行道最里侧并行的两人却恍如走在无人的荒郊,一种回忆的迷雾隔离这个喧嚣的世界。
“真怀念那个时候单纯的日子,沿着花园小径,青砖地面的,雨后的青苔,葡萄架下斑驳的日影和月光……”薛落尘的声音渐渐轻落下去,他真的沉入了那个青春的岁月中,那时的优思都是纯的宛如天山的雪莲……
“宛如藏歌,
所持最后一朵雪莲,
拒尘埃于心灵之外,
抒情地绽放。
该有雄鹰击破长空,
翅膀扑棱出些许天外之音,
雪山、冰湖洁净了眸子,
思绪被阿玛的奶茶滋养。
布达拉宫的红墙在夕阳下,
平和依旧,
诵声四气,
随那转筒轮回百年。”
等骆依磊用一种轻缓的语调,慢慢诵完这首诗时,薛落尘却惊讶了,他看着骆依磊有些不可思议:“你还记得?”
“是啊。”骆依磊笑着,笑声中带着微微的满足,“这是你发表的第一首诗,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以为是大三大四的高手呢,却原来是个稚气犹存的新生。”
“你那时候已经是大四的毕业生了。”薛落尘也笑了,“却总是无所谓的疯玩依旧,别人找工作、实习、写毕业论文,忙得焦头烂额,你却悠哉悠哉地听轻音乐,那时候我是羡慕的不得了,希望自己也能做到你那种从容,结果从容没学来,到是学会了玩。”
骆依磊莞尔,“是我带坏了学弟了?”
“没,其实那种方式我才喜欢,我对大学生活没有一点遗憾。”
“是吗?”骆依磊脸色第一次暗淡了,“我很有遗憾,现在的憾恨感更强烈。”
“为什么?”薛落尘问,看到他的目光随即就明白了,他低下了头。
“那时候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骆依磊百思不得其解,“我当初以为你不是,可是看到了你和罗锦在一起,你又怎么说?不喜欢我?”
“不……”薛落尘呐呐地说,“不是……”怎么会不喜欢呢?大学四年,他的心里没有别人,可是……“是造化捉弄吧,是我们有缘无份……”
*********
陰沉了许久的天空终于飘起了雪,细细碎碎的雪粒没有轻舞飞扬的美丽,罗锦坐在教室里看着窗外,教室里有暖气,只穿件毛衣就足够了,暖暖的呵气在玻璃上蒙上一层厚厚的雾,外面的雪变得模糊而遥远……
今天是周末,大多数的学生仍然固守在教室里埋头读书,就要期末考了,期末考之前的毕业班特有的摸底考试已经过去,成绩不好,不,应该说是很不好,大伙的心情不好,更多的因为是看到薛落尘的情绪低落,却仍然笑着鼓励他们,并没有像其他老师大发脾气,反而让他们心里更堵得慌,他们其实希望能被他狠狠地痛骂一顿,但——薛落尘不是这样的人!
罗锦的成绩还不错,提到了第四名,虽说只是前进了一个名次,但是越向前是越难提升的,就像薛落尘说的,虽然他有点聪明,但绝不是天才,要想拿好成绩,还必须付出努力!
其实今天他想和薛落尘出去走走,漫步在雪的迷梦中,雪就不会冰冷,和他相依半个小时的温暖就足以让他支撑一周的寂寞……
可是他说有事出去了,罗锦知道是因为白兰蒂,就因为知道他才更心痛,无论是落尘爱白兰蒂,或是白兰蒂爱落尘,都是他不愿意接受的,他也不想接受呵!
爱是自私的……
“罗锦,这是你说过的英语辅导材料。”英语课代表苗蕊把一本书放到了他桌上,惹来同桌既羡又妒的目光,苗蕊是班花,不,说是校花也不为过,她美丽而多才多艺,是个几乎无可挑剔的女孩,这样一个女孩偏偏独独钟情于对她冷漠的罗锦。
“谢谢,哦,不好意思,这本书我已经有了。”罗锦看看那本名师解题津华,这本书薛落尘已为他买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微笑了,心底漾着丝丝甜蜜,这本书是薛落尘在班上推荐过的,但是只送过他一人。
“是吗?”苗蕊有些失望,这本书可是她跑遍了全市书店才找到的,因为货源紧缺,她还等了两天……
“哎……我说,苗蕊,如果他不需要你就转卖给我好了。”罗锦的同桌说,“正好我没有呢!”
“那……给你吧,我不要钱了。”苗蕊把书交给了他,脸上浮着笑,心里却酸楚万分,豆蔻初开的年龄,哪个不希望受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钟情与疼爱?偏偏罗锦……
“罗锦,你发烧吗?脸怎么这么红?”苗蕊看着罗锦异常艳红的脸颊忧心忡忡地问。
“不知道。”罗锦忍不住趴在了桌上,“有点不舒服,也许是感冒了。”
“那你还是不要上自习了,快点去医务室看看。”苗蕊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不用,没什么大问题,我做完这些数学题再走。”
“你可要小心点,这几天特别冷,我去弄点爇水来吧。”苗蕊说着便出去了。
“好命哦,哎……我也想感冒一下哦。”同桌嬉笑着说。
罗锦微微一笑,低头做题,可是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晕眩着,眼睛也痛地几乎无法看书,糟糕透了,他想,真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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