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钟声响过,叶书冉姐弟俩抢着给爸妈拜了年,收了红包。叶书启跳起来摸门框,叶书冉笑得不行,说:“你还真是执着,多少年都在除夕夜上演摸高的传统节目。你也不矮,差不多就行了。”
叶书启都不带喘的,说:“这不都赖你。若不是你当年说错一句话,我至于没长到一米八?23蹿一蹿,25鼓一鼓,我还有机会。”
叶书冉拽着他胳膊笑。是了,那年叶书启还小,个子还没长起来,她说“你赶紧摸门槛去,好长高一点儿。”
叶书启使劲蹦了一下摸了门框上面,突然转过身来气鼓鼓地说:“叶书冉,你故意的吧!我摸门槛?你说我还没有门槛高?”
叶书冉才知道自己说错了。她开心啊,叶书启郁闷得不行。不过,个子长得缓的那几年,他净赖这句口误且不吉利的话来着。
“你也去摸一把,如今你这个头儿在女生中可是算矮的了,好在你也有机会。”
叶书冉没搭理他,去洗漱准备睡觉。不过关上卫生间的门,她还是跳起来摸了一下门框。再长高点儿也不错,是吧?
大年初一的早上,睡足了的叶书冉吃过早饭就开始捯饬自己。初中同学约着给老师拜年,大概有很多人见面要说:“多年不见”。高美凤在一旁时不时提点建议,她好脾气地全都采纳,最后涂完口红还顺便装进自己兜里,说:“弄不好今天要会两拨人,有备无患。”
镜子里这个衣着、面貌全新的女孩双手抱胸,一副倨傲的样子,问:“ron,stof”一旁回看春晚的叶书启说:“我说你有公主病,这又上升到的级别了。”
她穿上羽绒服,登上靴子,在玄关处一堆零钱里抽出几张十元的,提着一份送老师的礼物出了门。
高美凤问书启:“你不送你姐去?”
他说:“大年初一的,给出租车司机送点钱不是挺好的吗?”
话还真是被叶书冉说着了。的确是会了两拨人。过了中午,老师说要带这些“孩子”们去吃饭,这些二十好几的大孩子都推辞,说让老师清净清净,他们自己玩自己的去。
都散得差不多,剩下叶书冉这一班的七个人在楼下也寒暄告别。苏英伟张罗着转场再叙一叙,叶书冉说回家,他不肯放人,说:“你别老张罗回家。上学时没事儿往家跑,在家门口了你就不能多参加点集体活动?”叶书冉想想也是,便随了他。
拦了两辆出租车,苏英伟前面带路,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叶书冉站在门口,说:“苏英伟你真没新意,这个季节在东北部城市吃日本料理,能吃着什么新鲜的好东西?”
苏英伟说了句:“那么讲究干嘛,哪儿开门就上哪儿吃呗。”
哪儿开门就上哪儿吃?这显然是有备而来嘛!一路畅通,跨区行驶将近半小时,准确地找到一个开门的日本料理店。
“你亲戚或者是朋友的店?”另外一个女生问。
“没有,真是随便来的一个地方。”服务生看见来了这些个人,小跑着过来开门。要么说天道酬勤呢。大年初一还开门营业,来了这一群同样大年初一中午上饭馆吃饭的,店家是该高兴。
正埋头拽羽绒服下摆的叶书冉没防备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头顶到他背上。她“嘶”了一声,说:“苏英伟你好好走路不成吗?”
没成想她这一言语,旁边桌的人忽地转过头来。她感觉到有人看向她,也转过头去。意外相见的两个人都一怔。
叶书冉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这么巧合地遇见何摧。
“书冉。”
“小姑。”
何摧跟苏英伟同时开了口。叶书冉再看过去,何摧对面是一个女的,年纪与何摧相仿。她也没反应过来苏英伟开口叫“小姑”是叫谁,只开心地说:“怎么会这么巧呢?”他们俩在同一个城市的时候,怎么总会不期而遇呢?
何摧刚刚听见那句“苏英伟你好好走路不成吗”那句话,觉得声音和语气像极了叶书冉,条件反射地转过头看旁边经过的这几个人,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他站起来叫了她一声,看着她愣怔转而又开心的样子,心底便涌上来一种完全可以称之为“激动”的情绪,以致忘了他对面还有人。
而那位女士,也因为这场偶遇感到意外。
“苏英伟,你别告诉我你是碰巧到这儿来吃饭的。”
叶书冉听见这个女的竟然叫出苏英伟的名字,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巧上加巧,就是两队人都互相认识?
“小姑,真的是巧合。我们刚从老师家拜年回来,这不找个地方吃点饭嘛,谁知道您也在这儿呢。你们俩继续,我们去那边。”他回身扯了叶书冉一下,她没动。
首先从状况里跳出来的是何摧,他轻声对叶书冉说:“你先跟同学吃饭。”
“哦。”她自知失态。何摧这不是也有朋友在吗,自己杵在那里干嘛?冲他一笑,说:“那我先去那边啦。”
何摧点了点头。
服务生把这几个人领到带推拉门的包间,苏英伟说:“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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