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我气。”
“有气不生,攒着生利息?”
“那你倒是对我发脾气啊。”
叶书冉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隔着厚厚的外衣,倒也疼不到哪儿去,何摧还是配合着“嘶”了一声。
“全北京她就只认识你一个人吗?只有你一个人认识她吗?我都能想象到你多担心地奔向她,没心没肺地抛下我。”
“是,我当时是很担心她。她的脚曾经骨折过,很厉害,养了半年。所以她一说脚崴了,疼得要命,我第一反应就是又扭在那只有旧伤的脚上了。可是我不是没心没肺把你抛下的,我进去找你,找了半天没找到,所以先回去送她看医生。到医院之后我已经给她家人打过电话了,其实如果你没出来那么早,我完全可以赶回来等你的。”
“理由不成立。”叶书冉闷闷地说。这是多关心她、担心她,都没先问一问崴得多严重就直接奔过去了。
“嗯,不成立。你消失好几个小时,我坐立不安,已经算惩罚过我了。”
“不是惩罚你,我没这么想过。只不过是找个地方呆会儿而已。”
那她就是虐待自己,穿着高跟鞋从□□步行到天坛,上午还在招聘会现场转悠来着。她的脚倒是没崴,估计感觉也跟折了差不多。
“去吃饭,饿了。”叶书冉推了推他的胸膛,可是还是被紧紧地固在怀里。
“唉,放开,吃饭去啦。”
“你别动了。”何摧下巴放在她头顶,声音传来的时候低低的。
叶书冉又往外挣了一下,说:“我说我饿了。”
“真是要命。”何摧说完这句话,低头准确地含住她的唇,辗转的亲吻伴着骤急的气息。
即便俏生生的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犹觉得不真实。昨晚他的梦里两个人各站在高台两端,她在上,他在下,数不清的台阶黑白错落,像琴键一样。她笑着向下走,他笑着向上走,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在高台上相遇,两个人都越来越急。后来她哭了,她说:“我走不到你那儿,太累了,我不去了,我要回去。”她转身的时候一袭红裙划了道弧线,任他怎么喊:“那你站在那里等我,我会想办法过去的!”都没有用,须臾之间她就消失了,吓了自己一身冷汗醒过来。
他反复地问自己:“叶书冉是来了吧?那她在哪儿呢?”然后他看着沙发上的小行李袋,确定她是来了。可是,他又把她给气走了。
廖琪琪的脚并没有大碍,是崴了一下,只不过有点儿红肿,医生开了点儿贴的药膏,连喷剂两个人都没要。他承认自己是自乱阵脚,她都能踮着脚走路,怎么就不能打电话让她家人去照顾她?见他阴着脸,廖琪琪说:“我也没非把你找回来,只不过说我崴了脚,疼得要命,你说的‘你等着我回去送你上医院’,我就等喽。”直到和廖妈妈一起来了,何摧才说了声我还有事,交接了廖琪琪。
叶书冉被何摧乖巧地摁在怀里,手掌在她脑后一下下的摸着。他说:“对不起。”对不起那一刻没有为她考虑更多。
“我饿了,我真的饿了。刚才都快被你吻得晕过去了。”叶书冉的肚子也应景地叫起来。
何摧松开她,拨了拨额前弄乱了的碎发,说:“好,边吃边说。”她的唇那么娇艳,脸那么红润,带着一副娇嗔的模样,这是他的女朋友,怎么忍心把她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丢来着?
两人在自助餐厅找好座位,分头去拿吃的。何摧很快就选好了坐下来等叶书冉,只见她端了一碟又一碟的食物回来,量不多,样不少。看来这孩子是饿了,真不知她昨天怎么过的。想到这儿,又觉得十分地抱歉。本来昨天让她体验一下招聘会,下午就要带她去玩儿,然后吃好吃的,过一个简单快乐的二人世界。没想到节外生枝,属于两个人的时间变得更少,更可贵。今晚,她就要离开了。
叶书冉终于踏踏实实地坐下来吃早饭。她把馒头用西餐刀切了片,把黄油均匀地涂抹上去,撒上咖啡用的白砂糖,就那么咬了一口,吃得开心而满足。咽下去之后又喝了口牛奶。
何摧说:“有切片面包,我帮你拿?”
叶书冉摇摇头,说:“不要,面包是凉的,馒头是热的。我跟你说,我长个子的时候特别能吃。有时候吃过晚饭了,看见我妈蒸好了雪白的馒头,也要掰一块涂上黄油,撒上白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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