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睡了。我拿好包准备回去,肖扬跟了出来。
“我送你?”
“不必了。”
抬脚刚要离开,想了想我又回头问:“对了,肖青他还好吧?”
“不用担心。安青对他好得很。”
我心一紧:“他不是在你父母那边吗?”
“现在是安青带着他。我妈精力也有限,哪能成天帮我看孩子?怎么,太平洋的警察啊,这点事你也想管?”
我没回答,握紧手心快步离开了。
难怪颜安青用孩子来威胁我,确实,只要孩子还在肖家一天,就永无宁日!
从医院出来,我冷得直抖,胸口也被堵住似的喘不上来气。
一边是颜安青,另一边是纪夏。就像两面高墙,一点一点越逼越近。而我就身处夹缝中,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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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靳予城的别墅时,天已经全黑了。
屋子里倒是灯火通明,远远地就听得到一阵欢声笑语。
推开门,许律、李永泽他们都在,围着纪夏有说有笑。我一进屋,李永泽就站起身:“哟,我秦妹妹回来了!”
“这话说的,谁是你情妹妹?不怕予城削你啊?”不知是谁开玩笑。
我低头拨拨发丝,见靳予城没在客厅里,打了声招呼就直接上了楼。
经过儿童房,我才看到他带着ange在屋里玩。ange一见我就扑过来直往我怀里钻。
“你干什么去了?”靳予城站起身,视线盯在我衣服下摆那片血迹上。
我捏着衣角,也没法解释,放下ange去换了身衣服。
出来时,一大一小两个人就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地望着我。
“来,妈咪陪宝宝玩。”我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抱起ange,带她回了房间。
把孩子哄睡着,楼下的声音也弱了很多。
下楼时,客厅里只剩靳予城、许律和纪夏三个人了。
纪夏明显喝多了,醉眼迷蒙地半躺在沙发里,头几乎要靠到靳予城肩上,晃悠着手里半杯红酒。
“阿律,我们三个人多久没这么喝过了?有好多年了吧?”
许律想了想:“四年吧?上次一起喝酒,还是我去非洲前。”
“非洲”纪夏淡淡看着他,很久才低笑一声:“非洲好玩吗?有很多狮子老虎什么的吧?”
“有狮子、羚羊、大象没有老虎。亚洲才有老虎。”许律答得一本正经。
“哦,那还真是遗憾。”纪夏莫名其妙叹了一声,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靳予城沉默着一直没说话,习惯性地从桌上拿起烟盒抽了一支出来,半皱着眉滑开打火机,点燃。
火光闪过,他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眉宇那抹沉黑才褪去一点。
我走下几级楼梯,刚准备过去,纪夏突然坐起身,放下杯子一把把他指间的烟抢在手里。
“有什么好抽的?以前你根本都不碰这种东西。”说着,她把烟放进自己嘴里嘬了一口,不出意外地吭吭一阵咳嗽,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靳予城拿走烟摁进烟灰缸,伸手抚着她的背,低声说:“不会就别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