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沈战本来想着直接回到沈平军所在的住所,可是一想依照沈平军谨小慎微的性格,加上小潘把这一切都在眼里,肯定会告诉沈平军,因此沈战还是直接回到了店里。
果不其然,在离得很远就到唯一亮着灯光的地方,沈平军焦急的站在门口不住的四处张望。
“叔。”
沈战的心一下被融化了。虽然口头上叫沈平军一声叔,可是谁都知道,沈战只是一个七岁时流落到沈家庄的孤儿,和任何沈家庄的人都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而来到清水,依照沈平军的店里的情况,根本不用请沈战帮着店,可是沈平军没有,拿沈战当自己的亲侄子一般对待。甚至开出的工资加上提成,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对于一个单身汉子还要供养自己上大学的儿子,已经实属不易,对沈战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小战,没事吧?!他们没咋着你吧?!”着沈平军一脸惶恐担忧的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沈战除了感动没有其他。
“没事叔,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以后在这清水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人再敢找您麻烦!”
沈平军发现沈战安然无恙毫发无损,顿时舒了口气。连忙拉上卷帘门,让沈战坐上自己那俩破损不堪的普桑,向住所驶去。
洗漱完毕之后,早已饥肠辘辘的沈平军拿出一包熟食热了热,开了一瓶老村长,招呼沈战坐下一块吃,顺便把发生的事情他说说。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人物。”听沈战说用一把螺丝刀就把被称之为清水一害的章远收拾的服服帖帖,沈平军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小战,我知道你从小跟着万邦叔练了一身能耐,可是孩子,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像章远那样混黑的没什么出路,一旦惹出人命官司照样玩完。我觉得,你跟这类人还是远离比较好,正儿八经的找个事做比什么都强,还是那句话,你跟叔学了这么久,想要拉出去一个人另起炉灶,叔鼎力支持!”没有了后顾之忧,加上酒劲上涌,从来不敢人前说句大话的沈平军,也有些豪气冲天的劲头。
“嗯,叔,我心里有谱。”沈战捻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对沈平军的话不置可否。他已经决定走一条与众不同的路,而这条路究竟有多么艰辛坎坷,即便说出来只能徒增烦恼罢了。不过沈平军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沈战心里有了警惕。
“现在的社会,不管你是做哪行哪业,即便是现在的赵红星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在这QS县*委*书*记都得忌惮三分,可是为啥他这些年一直在洗白自己?而不再走原来的老路?因为他到了一定高度之后很清楚,无论你能耐再大,再有背景,一旦触及到国家利益,和国家对抗,哪怕赵红星变成千手观音,也是同样的下场!要不早先咱们一个元老说过么,华夏没有黑社会!”
把又一次烂醉如泥的沈平军放回床上,回到自己房间的沈战躺在床上静静的回想着沈平军的话。这条路原本以为崎岖难行,想不到沈平军的一席话更是证明这条不一样的道路是怎样的坎坷,荆棘满布。
清水寒冬的第一场雪如同得了前列腺的男人物件一样,淅淅沥沥带着南方特有的娇柔做作,完全没有鲁北寒风凛冽之下漫天飞舞的壮观。就那么零零星星一点点的滴落着,而且落到地面就已经化为了雨水,在车辆行人的踩踏下,变得污浊不堪,没有一丁点儿雪花晶莹剔透的冰肌玉骨。
初始,沈战很喜欢清水的这座有着江南灵韵的小城,可是这里的冬天却是让他厌恶之极。这场让他从心里感到憎恶却让清水人莫名惊喜的小雪,彻底没了客源。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除了和赵志贤煲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粥,卖了三百块钱的螺丝,再也没任何事做。
柳凡的事情估计已经被赵志贤的父亲赵宏宇一手拦了下来,虽然赵志贤在电话里没有说,可是听赵志贤说柳凡的家庭背景,如果不是赵宏宇插手,估计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
此时的沈战犹如刚刚冒出土层的嫩芽,任何一点风吹雨都能摧毁似茁壮的稚嫩。
刚刚结束一节课走出的赵志贤,娇艳如花的俏脸带着一丝疲惫,正低头走出教室门口,冷不丁的一抬头,发现沈战斜倚着栏杆一脸淡然笑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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