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一切东西都需注意,如今我闻这味道便十分反胃,怕是……。”
华毓秀心中冷笑,她不也三月身孕,也不见得闻之反胃,况且,她端的这么近都不曾闻见什么气味,离得比她更远的人,却闻到了,这演技对比起她哥哥,真是拙劣得很。
这时,于秋就在一旁插话道:“要不林婉姑娘就算了吧,她不喜这气味,要是对怀中的胎儿产生影响就不好了。”
“你确定?”华毓秀回头看他,眼底一片冷光一闪而过。
于秋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这黑成一团的少女,明明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年龄也比他小上许多,可一对上她的双眼,就仿佛被一双长辈的眼睛看着一般,有点渗人。
华毓秀见他不答,干脆把碗放到了地下,垂眸擦着手上的一团乌黑,让人看不清楚她眼中的情绪。
“既然如此,那我们分开行动吧,你家少爷救我一命,我也救他一命,已经互相抵过了,此次我来接应你们,我已经做了一件多余的事情,你要送死,就恕我不奉陪了。”
于秋一噎,回味过来,定睛细细一看,果然发现有几分脸熟,一时脱口而出:“你是少爷救的那个丑女人。”话刚说完,于秋就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巴子,现在有求于人家,居然还当着人家的面光明正大的说人家丑。
“我……。”他想解释点什么,嗫嚅了几下,最终却是弱弱说道:“我们不知道少爷所在地,需要你带路。”
华毓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整个泰源镇的势力,不,或许已经传到更远的地方了,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等待着你们的出现,你们反而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她目光撇了一下林婉,“她不会死,倒是你,一但被人盯上就必死无疑,你觉得我会这么傻把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而为了他人白白送死吗?”
于秋深知对方所言并无道理,略带为难的看向了林婉:“林婉姑娘,她说得也有道理,现在江湖中人很多都记住了你的容貌,贸然出去,容易被人发觉,怕是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林婉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浅笑道:“是我太过不会审时度势了,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矫揉造作,华毓秀心中给了林婉一个评价,拿起了那缺了一半的碗,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粘着那乌黑中带点黄的涂料在林婉那刻板的脸上化来化去,最后还在林婉嘴唇右上角点了一个媒婆痣,从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变成了二十几岁一般粗俗市侩的媒婆一般。
于秋差点就笑出声,但是虽然没笑出声,那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还是被林婉看到了。
林婉长袖中的玉手紧紧攥着,阴狠的目光隐晦的看了华毓秀一眼,在华毓秀还没来得及扑捉到时,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三人出了门,走出了村门口,门口已然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这是华毓秀到了山下,从一个农夫那里用一两银子买了的,在现代只学过骑马,没有学过驾马车,来的路上,还差点摔到一条泥沟里去。
两个女子坐在了简陋的马车里,于秋自告奋勇的当起了车夫,华毓秀给他指了路,一路往白战纪所在方向而去。
马车里,华毓秀轻靠着一旁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心中想着如何才能安全抵达千流宫的法子,她如今已有三月身孕,虽没有孕吐,却还是行动不便,途中舟车劳顿,随时都有可能突发危险,到时她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