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华毓秀打扮为一副小厮模样,跟在了身穿锦衣华服的苏毓身后,随着那眼中泛着惊艳的高府的下人,在一片路人的驻足中,进了一辆豪华至极的马车,往高府方向而去。
此时此刻的苏毓,高挑秀雅的身上着了一件暗青色绣着鎏金丝边的袍子,云袖里面透出了几分纯白,乌黑的长发高高束于白玉发冠之中,飘逸的发尾垂于身后,多了几分江湖侠客潇洒之意,俊美无瑕的脸上,剑眉星目,薄唇紧抿,不言不笑,又仿佛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两种风格结合,另其整个人褪去了美丽妖娆,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稳重男子气概。
马车吱吱呀呀的行驶着,马车内两人皆一言不发,苏毓手中端着高府准备在马车内的热茶,装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一副自我良好感叹:“秀秀,你又让我发现了我另外帅气的一面,你不知道,我从铜镜中看到自己模样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置……。”
“你闭嘴。”华毓秀低声打断,望了车帘处一眼,回头厉眸看他:“苏毓,收起你在风雪楼那一套,从现在起,你一言一行都要慎重,我警告你苏毓,要是你把那黄金珍珠什么的都打水漂了,到时,我一定把你卖了,别以为我做不到。”
“你居然要卖了我。”苏毓一脸委屈,不可置信看她,一双邪魅无双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湿漉漉水润润的,如同被人欺负的小绵羊,有多可怜要有多可怜。
华毓秀忍住了想扇他两巴掌的念头,深吸了一口气,温声道:“苏毓,你听好了,此次宴会非同一般,有知府和刘沁太傅在,纵然在比赛中你才艺了得为佼佼之者,但若你毫无清高风骨,依旧一副在风月场所的模样,不能做到如香茶般温润甘醇,他们都不会让你拔得头筹,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一杯茶?”苏毓撅着嘴,将手中茶杯抬了抬,傻傻的问。
茶你妹,华毓秀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顺了顺裤子上的皱褶,干脆闭上眼,一言不发。
着实不怪她心生怒气,而是他这人实在是——欠扁,不过三天相处,就已经无比厚颜到处处碰人家底线还不自知甚至自我感觉良好。
苏毓看她不理会自己,伸手扯了扯她衣袖,可怜兮兮:“你干嘛不理我啊,明明就是你让我做一杯茶的,我愿意了,你反而倒不高兴了,这是为何啊?”
华毓秀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沉声道:“苏毓,别在跟我装,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一个能带着另一层面具在风雪楼屹立不倒最后还能靠着自己手段逃离那风月场所的头牌,能蠢到哪里去,这苏毓,分明就是闲着无聊,在拿自己玩闹。
果不其然,苏毓一看华毓秀认真了,当下就收起了那天真无害的面容,轻笑道:“放心吧,我苏毓的才华本身也是个中翘楚,加上有你这个更厉害的栽培,我不夺得第一,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番苦心。”
“最好是这样,记住了,若是你有望入了刘沁的眼,别忘了我交代你的话。”华毓秀转身掀开车帘,望向那热闹的街景,冷风灌入,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真是个奇怪的少女,竟然让他引得刘沁关注之后,提下忠义侯府的三小姐华瑜兰,她到底何种身份,和忠义侯府又有着怎样关系。
苏毓目光看向她的侧颜,好一会,又透过窗,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所看过的街景。
大约两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华毓秀先跳了下车,恭顺侯在一旁,把一副小厮等候自家主子的模样发挥得淋漓尽致。
进了大门,两人随着守候在朱红色大门处的一个小厮,一路而进。
高府不愧为荣华城首富,整座邸宅位于城内东南方,入眼望去,红墙绿瓦,层楼叠院,楼阁相连,假山流水,鲜花娇艳,绿意怏然,处处非常精致,但不落俗套,反而清新雅尚。九曲回廊之处,建有一个偌大的荷塘,荷塘上荷叶枯萎却水清而不浑浊,显然有特地安排下人打捞和流通水源,可以想象,到了荷花开放的季节,毕定有着映日荷花别样红之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