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笑笑,对林泽说:“没事,这不是回来了吗?在后面遇到熟人多说了几句话。”
听我这样说,林泽露出释然的笑容问我:“跟安璇打过招呼了吗?”
我点点头说:“嗯,跟她说过了,我们走吧。”
林泽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我。
我们离开了这座城。
在这座我初次到来的城市里,见证了安璇的幸福,也带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喜悦,同时,在那个阴暗的小小的角落里,从夏梦之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重磅*一样炸在我的身上,将我整个人不留余地的,炸到粉身碎骨。
对于我和林泽的这份感情,我想我们是有缘无分吧?就像夏梦之临走前摸着我手上的戒指说的那句:可惜了。
回去以后,出了车站,就见孙琦已经在等我们了。想让孙琦将林泽送回家,这几天不管怎么说也是折腾了,先送他回去好好休息。
林泽也没反对,看的出,他确实有些疲惫了。
送完林泽以后,孙琦又送我,车上,孙琦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戒指说:“看来林泽进行的还挺顺利,怎么样,惊喜吗?”
我低下头,摸着手上的戒指说:“惊喜,特别惊喜,当时我激动的都快要不会说话了。”
孙琦笑了一下说:“听说你的好友安璇要结婚以后,林泽就第一时间联系我,要我帮着他着手准备,给我可忙到坏了。”
我抬起头看向孙琦问:“那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孙琦一摇头说:“哪啊,能轮到我准备吗,思路都是林泽出的,我就负责跑腿,你知道的,在林泽边上,我永远都是个干苦力的,我看啊,等以后,律师这活,我也甭做了,当林泽私人秘书正好。”
我笑了笑说:“你现在跟他的私人秘书也没什么区别了,自从认识你以后,就发现你们两个形影不离的,也没听林泽说过你接受过什么辩护,是现在社会太和谐了么?”
孙琦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露出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嗨~现在还年轻,我得玩啊,要我等我老了,那就玩不动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的侧脸,即便是只有几秒的功夫,我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那一丝犹豫和紧张。
看来夏梦之说的没错,她没有骗我,既然这样,那我也要遵守我和她之间的约定。她给林泽想要的一切,而我,等林泽能自主走路康复以后,就离开。
安璇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来还是挺嘲讽的,她说:你还真是林泽的劫难啊。
我是林泽的劫难,同时,林泽又何尝不是我的劫难。
我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于重逢,还没有好好的去享受这段恋情,又要面临别离,而这一次,我想,就是永别了吧。
人就是自私,没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我特别希望林泽快些好起来,而现在,我却希望他好的慢一点,我想在他身边多陪伴一段时间,一旦我离开林泽,这辈子,我也就等于离开了爱情。
如果爱你的人们刻意隐瞒一些事情,还是不要去好奇的追寻,有可能得知真相以后,你连一颗完整的心,都保存不了。
从安璇的婚礼回来以后,戒指我一直都戴着。
这天正常上班,跟卞松交接工作的时候,他一抬眼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神色有些暗淡的问:“在一起了?”
我笑着点点头说:“算是吧。”
“算是吧??”卞松疑惑的问,我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神情满是探究,缕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说:“先说工作的事情吧。”
工作上的事情谈完,转身走到卞松办公室的门口,我停下脚步,扭过头苦笑的问卞松:“卞松,你问过我,愿不愿意跟我走,还算数吗?”
卞松听到我的问题,沉默的看了我良久,见他纠结模样,我低头轻笑了一声说:“算了,就当我没问。”
刚要抬脚出门,听见背后传来卞松的声音:“算数,什么时候都算数,我不着急要你的回答。”
听到他的回答,我红了眼眶,背对着他说:“谢谢你。”
到了中午午休时间,之前都是我跟盈盈一起吃饭,现在又多了一个酥酥。我跟盈盈说,酥酥是我的好朋友,盈盈也没多问,很愉快的接纳了酥酥。
吃饭的时候两人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惊呼了好一阵,对和我的手指又看又摸,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饭途中接到了林泽的电话,酥酥和盈盈这两人在我身边又闹了好一阵,才放过我。
日子过得还算顺畅,我爸身体恢复的也十分不错,回去带他做过一次体检,连大夫都夸我爸的自制力很不错。
以前嗜酒成性的人,现在滴酒不沾,我爸的坚持,是我说佩服的。家里附近的邻居的自我爸的事情,开始都不信,后来发现我爸真的不喝酒了,大伙对于我爸说戒就戒的毅力,纷纷表示服气。
戒酒后我爸稍稍胖了一些,对周宁的宠爱也有所收敛,同时我也跟我爸交代,过段时间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上班,生活费会照样打给他,但是不能经常回来看他了。
我爸问我要去哪,我说,还没定。
估计我爸也习惯了我不在家的日子,至于到底去哪,其实也没有很重要。
夏梦之没再特意的找我的麻烦,偶尔会在林泽家里的别墅遇见她,她噎死只是做戏一样的瞪我几眼,而在林泽面前,她依旧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林泽对她的态度,也依旧是爱答不理,几乎接近无视。
出乎我意料的是林泽伤势的恢复,他恢复的很快,快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随着他丢开拐杖到能自己独立小步行走,我的眼里的神色越发不舍,而夏梦之的眼里所出现的,是越来越多的欣喜。
再这场爱情里,我觉得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并且还有一些窝囊。我没有输给父母的压力,没有输给命运的安排,只是输给了最不该的,小人的计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