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拿起电话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我继续睡眠。
宿醉没有让我的头产生疼痛,可是睡眠却使它有了。就这样一直睡到下午,多次地醒来后我才决定起床。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没有打电话去询问江姗姗昨天晚上的情况。
可是她应该主动打给我啊?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没有主动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情很奇怪。我现在打给她的话会不会弄巧成拙?我顿时犹豫了起来。
最后我决定等待。
下楼后胡乱吃了点东西然后朝医院走去。
进到办公室后我却茫然了。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点什么事情。
想了想,给医院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们主任呢?”我发现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陪范院长回家了。”她说,“凌助理,您上午没在办公室吧?”
“我家里有点事情,上午我没来。”我告诉她。
对方没有说什么。我很奇怪,奇怪她刚才的那句话。还有,办公室主任为什么陪范其然回家?这件事情也很奇怪。
我直接拨打了办公室主任的电话。
“凌助理啊,什么事情?”办公室主任的声音很疲惫。
“下周签约的事情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我问道。
“范院长说要往后面推一下。我已经通知下面的那些医院了。”他回答。
“为什么?”我问道。
“我不知道,是范院长的意思。”他说道,可是我听到话筒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感觉他好像是在大街上似的。
“不是说你送范院长回家了吗?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今天很罗嗦。
“我马上回医院。你在办公室吧?”他回答说。
我感觉他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急忙说“行”
电话里面传来了一阵忙音。
我心烦意躁地在办公室里面不住地踱步。因为我忽然想到了那天皮云龙在电话里面告诉我的那句话来。难道范其然真的又出了那样的事情?
还有江姗姗,她直到现在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来。
办公室主任终于回到了医院。他直接到了我的办公室。
“上午你没来上班?”他刚一见到我便问。
我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我说:“我家里有点事情。”
“今天出大事了。范院长又被打了。还是上次那个人。他在医院里面大声地骂范院长,说范院长和他老婆怎么、怎么的。”他说道。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范院长伤得重不重?”我急忙问道。
“幸好我正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所以他没有受什么伤。当时根本就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事情过后范院长也不让我给你打。他好像有些生你的气,他说两次出事情你都不在,不知道你一天在忙些什么事情。”他悄悄地告诉我说。
我心里顿时一沉,看来范其然不仅仅是在对我生气,他好像是在怀疑这件事情与我有关系。
“那人是一个疯子。”我说道,心里却在想:怎么会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难道盛凯抓住了范其然和唐晓芙什么把柄不成?
如果盛凯真的抓住了范其然和唐晓芙的把柄的话,那就肯定是最近范其然和唐晓芙有过幽会。
办公室主任在摇头。
“怎么啦?”我问道。
“那个人手上拿了一些照片,说是什么证据。还有,他说他早就向上面反应过了范院长的问题了。”他回答道。
我心想坏了,自己以前的猜测看来没有错。我记得自己还曾经提醒过唐晓芙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签约的事情你们还是要继续去准备。不管什么时候举行签约仪式,我们都必须得作好充分的准备。”我急忙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来。很多事情我不可能对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讲。
“好。”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也就没有再说刚才的那件事情。
“就这样吧。”我说,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懂事地告辞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已经在医院传开了,可能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在心中不住地叹息。我对昨天晚上自己去喝酒的事情感到有些后悔。
如果范其然将这件事情怀疑到我的头上的话,那我可就够冤枉的了。我必须得向他讲清楚这件事情。我在心里想道。
“你知道我家,你马上过来。”打通了范其然的电话后,他即刻命令我道。
“可是具体的单元和房号我不知道呢。”我急忙说。我这才想起自己还从来没有到过他的家里,甚至连过年过节的时候也没去过。我不禁有些汗颜。
他告诉了我他家的单元号及门牌号,我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
他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叫我到他家里去谈这件事情!我心里想道。但是我随即便想到,肯定是他老婆现在正在上班没在家的缘故。
到了他告诉我的地址,我开始摁门铃。门打开了,是范其然亲自给我开的门。
我进去了。我发现他的家简朴得让人难以置信。
他的家似乎没有装修过,地板是水磨石的,墙上也不是那么的白,从他家里的房门来看确实没有装修过的痕迹。客厅里面唯一的亮点就是那台比较大的电视机了。
客厅有些凌乱,到处都是书籍。陈旧的沙发上面也有几本。我随意地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书全是专业方面的,以外文版的居多。
“我老婆和孩子都在国外。”他见我在四处打量便这样说了一句。
我忽然想起了傅余生出事情的时候他紧张的神态了。原来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他肯定和我们医院的某些女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上午你怎么没来上班?”他问了同样一个问题。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没有起得了床。”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不再说话。
“出了什么事情?”我问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不大对,急忙又道:“那个盛凯这次又是为什么?”
“我和唐晓芙在一起的照片。”他颓然地道。
我这下完全明白了:他肯定在最近与唐晓芙有过幽会。
“什么样的照片?你和她在一起并不能说明什么啊?”我问得很急,没有使用尊称。
“他在他的家里安装了微型摄像机。”他叹道。
我心想这下完啦,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怎么办?”他却在问我。
我心里一动,即刻道:“如果盛凯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往上面捅的话就有办法。”
“那谁知道?”他郁郁地道,“他倒是告诉我说他已经反映到上面去了。我这院长倒是可以不当,但是我这人可丢大了去了。”
“别着急,我马上去问他。这件事情不能拖。”我急忙向他建议。
他狐疑地看着我问道:“你准备怎么去与他讲?”
“谈判嘛,总是要有筹码的。”我回答说。
“我可没多少钱。我的钱全都花在收藏上了。”他说。
“我与他谈了再说,也许不需要钱呢。其它方式也可以的。”虽然我这样在说,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
但是我必须去做。现在我与范其然可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的关系,还有就是我必须得解除他对我的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