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快一点放开我,你强搂着一名想要离开的侍女,实在有失殿下的风范。”她生硬地说,用愤怒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她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带给他无可言喻的兴奋,她透水的肌肤溢出淡淡的幽香,她的酥胸有如水蜜桃压在他的胸膛上,使他血脉喷张。她未施脂粉,没能遮去她的秀丽,他渴望吻住那诱人的樱桃小嘴,吸吮她唇中甘甜的滋味。
“我现在惹你发火了?”他谐趣的口吻令人恼怒,“你可能无法理解我此时的举动,若是我放开你,你必定再度飞奔而逃,考虑到这一点,我才必须如此失态。”
“如果我不逃,你是否能放开我?”她心里暗恼,想不出抽身之计,偏偏这个时候花园里没有半个人经过,无法替她解危。
“真抱歉,根据前次的纪录,我实在无法相信你不会溜走。”他目光含笑,定定地望着她。
“你希望怎麽样?”
“我想更亲近你。”他出其不意地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在她颤抖的下唇轻轻抚摸,“也许你该嚐嚐被吻的滋味。”
他挑逗的话令她难为情却又迷惘,他的手从她的背滑到她的腰枝,她打了个寒颤,发觉自己陷入困境里了。“不,你不能。”她结结巴巴地说。
“我可以的。”他色眯眯地微笑,唇凑到她的嘴边,准备给予她一个热吻。
玛丽亚膝盖发抖,老天,他要吻她了,她担心自己即将在他怀中化为一滩水,他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好色之徒,想要调戏她,可是她怎麽能拒绝呢?同时脑中念头急转,他如此靠近她,使她无法专心思考。
他正要吻她时,身後却传来脚步声。
玛丽亚定眼一看,是他们,他们回来了。“皇后,陛下。”她连忙奔到洁琳身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赛德一惊,只好放开她,转身一看,雷蒙和洁琳两人同时从通道口走了过来。该死的,这两人出现得真不是时候。
“皇后,你和陛下到哪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玛丽亚问。
“对不起,我们走时太过匆忙,忘了告知你,下一次我一定会告诉你。”洁琳说。“发生了什麽事了吗?你的脸看起来好红!”
“有吗?”玛丽亚连忙抚摸自己的脸颊,却意外瞥见赛德注视的目光,使得她的脸更红了。
“怎麽了吗?”
玛丽亚摇着头,“我没事,真的。”
洁琳见她神色古怪,明知她有事隐瞒,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到底她不在的时候,玛丽亚和赛德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呢?
这天下午,洁琳一个人待在房里无聊地翻阅着书籍,虽然雷蒙因国事繁忙,无法每分每秒都陪在她身边,但每天清晨她都能在他身边醒来,就已令她非常开心与满足。
能得到他的青睐,真令人不敢置信,就像做梦般,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够拥有一个痴心且忠诚的丈夫呢?她永远也无法忘记他对她倾吐的甜蜜情衷,她也将回报无限的爱。是的,她会告诉他她爱他,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她希望能让他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真正身份,到时候他们之间将不再有任何的秘密与谎言。
他现在会在哪?一定是在大殿里或是书房里,与大臣商议国事吧?想必他有许多公事要处理,她猛地合上书本,瞥了梳妆台一眼,整理了一下仪容,等他回来之後,她将会让他知道她的感情,并亲口对他说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
这时,敲门声响起,洁琳应了一声,玛丽亚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公主,我为你端了茶来。”玛丽亚走到她身边,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
“谢谢你,我正觉得有点渴了。”洁琳转头望着她。
“别跟我这麽客气了,更何况这是我份内该做的事,我答应过女王陛下要好好服侍你。”玛丽亚笑着说。
“我从未当你是侍女,玛丽亚,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洁琳真心地说。
“我知道,从小到大,只有你对我好,把我当朋友看待。”玛丽亚积蓄着满眶的泪水说。
“玛丽亚…….”洁琳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别说这些感伤的事了。”玛丽亚很快地恢复了笑容,“对了,刚才我要过来的时候,有个士兵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信?”洁琳露出惊讶的表情。“在哪,我看看。”
“就是这封信。”玛丽亚从腰间掏出一封信,并递给她。
洁琳立刻把信拆开一看,只见上头写着:“
尊贵的皇后陛下:
关於前些日子所发生的暗杀事件,我正巧知道内情,这背後隐藏了一个大阴谋,可能会危害到国王陛下的性命,若皇后陛下有兴趣知道的话,请於半夜十二点单独一个人至後花园来,由於滋事体大,尚请您切勿告知任何人,包括国王陛下。
神秘客”
洁琳很快地将信看完,惊愕地全身僵硬,纷乱的思绪在她脑里翻腾,这个署名神秘客的人是谁?他为什麽特地送这封信来?难道他真的知道想暗杀雷蒙的主使者是谁吗?
她紧张地抓住玛丽亚问:“将这封信交给你的是谁?”
“是一个守门的士兵。”
“信是他写的吗?”
“不是,他对我说是一个小孩交给他的,把信拿给他之後那小孩就走了。”
到底是谁呢?她有如陷入一团迷雾中,她该不该去呢?但信中表示可能有人会危害到雷蒙的性命,她又怎能不管呢?无论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去会一会,她绝不能让心爱的他受到一点伤害的。
“怎麽回事?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信里到底写了些什麽?”玛丽亚见她神色异常,不禁关心地问。
“没什麽,只是普通的问候信罢了。”洁琳设法表现镇定,隐瞒玛丽亚说。“总之,你不要将今天收到信的事告诉别人好吗?”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玛丽亚明白地点了点头,却隐隐察觉事有蹊跷。
对不起,玛丽亚,我骗了你!洁琳在心中默默向玛丽亚道歉,但为了雷蒙,她必须一个人赴约。
接近午夜,洁琳睁开双眼,身旁的雷蒙还在熟睡,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吵醒了他。
她小心翼翼地提高裙摆往外走,走出门时,可看到巡逻兵的影子,她弯低身子步下台阶,机警地避开守卫,不让任何人看见她而引起骚动。
夜深人静,月凉如水,夜空的繁星与月光照亮了僻静的花迳小道,一路通往後花园。
这麽晚了是没有人会到後花园来的,她已经走到尽头了,正东张西望寻找那个神秘客时,忽然看见一个黑影闪过,从树丛後遁出。
她起先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地恢复应有的冷静,仔细一看,是一个男人。
藉着昏黄的月光,她可以看见那个男人的长相,是一个陌生的脸孔,既不是仆人也非卫兵,她可以肯定她从未见过这个人,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他应该就是写信给她的那个人。
“你就是那个神秘客?”洁琳开口问道,陌生人看来年纪很轻,顶多也只有二十岁,五官端正,但穿着打扮却不像她所认识的名流贵族。
“是的,皇后陛下,正是在下。”他彬彬有礼地回答。
“你认得我?”洁琳感到诧异。
“您曾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所以我认得您。”他解释道。
“你到底是谁?怎麽进来的?”
“我叫拉克˙伊顿,这个名字对您来说毫无意义,至於我是如何进来的,我想这应该不是您前来的主要目的。”陌生人微笑地说。
“好,那你告诉我,关於信上所说的事可是真的,你真的知道暗杀计划的内情?”洁琳半信半疑地问。
“没有错,我的确知道,而且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您。”
“那我又如何确信你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甚至不信任你。”她提防地说。
“如果您不信任我,那麽您今晚就不会前来了。”他说得颇有把握。
“我承认你说的没有错,但如果我发现你所告诉我的太过离谱,我就叫人把你撵出去。”洁琳威吓道。
“我知道,但我能向您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事关国王陛下的安危,我绝不会胡言乱语。”他似乎自信满满,没被她的话所吓到。
“那好吧,我暂且相信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您应该听说过那天那些暗杀失败的刺客,在当天晚上就全部离奇死亡了吧?”他走近她身边,低声说。
“这我知道,有人在她们的饭里下毒。”洁琳说。
“其实整件事都是经过精心规划,那是为了要封住她们的嘴而下的毒手,这个下毒手的人不仅是宫里的人,而且还是陛下所信赖的臣子。”
“你是说主使者是宫里的人?是谁,快告诉我。”她惊骇莫名,不禁焦急起来。
如果主谋者就是雷蒙所亲近的臣子,那麽他的一举一动一定都在那名臣子的监视当中,雷蒙也必定没有防范,他已是身处险境而不自知,那麽现在既然她知道了,就应该救他脱离奸臣的毒计,并把那名奸臣揪出来治罪。
“我还不能告诉你。”拉克有所保留地说。
“为什麽?”
“因为我还没有掌握到切确的证据,况且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通知您的。”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来这与你见面有何意义?”洁琳不明白他为什麽不肯说。
“请别着急,我会告诉您的,但我必须再搜集多一些的证据,才能让这个人俯首认罪,要是我冒然说出,必会打草惊蛇,他也会有所防范,说不定还会派人将我杀掉,所以尚请皇后陛下再多忍耐,等我搜集到了需要的证据之後,一定立刻交给您处理,到时他就跑不掉了。”拉克有条理地分析道。
洁琳被他说服了,“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什麽时候可以将证据交给我?”
“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可以交给您。”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不过您知道我搜查这些情报是很危险的,而且我也需要资金。”
洁琳立即明白了拉克的意图,原来他想用钱来交换情报。“我懂了,你需要多少钱?”
“当然是愈多愈好。”拉克的眼里浮现贪婪的神情。
“可以,不过,我身上现在没带那麽多现金。”
“不要紧,首饰或珠宝也可以。”
她将耳环,手镯,和玉簪等身上有的首饰卸了下来,但在交给他之前不放心地说:“我如何能相信三天後你一定会送来,万一你拿了这些首饰就逃跑了?”
“您大可放心,您是一国之后,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这麽做。”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向您保证三天之後,我一定会再来见您。”
她听了之後,才将那些贵重的首饰交给他,他接手时突然看见她胸前所挂的那条雷蒙送她的玉石项链。
“那麽您身上挂的那条项链也能给我吗?”
“不行,只有这条不行,你别得寸进尺了。”她紧紧握住它不肯放。
“是的,是我太斗胆了,请您原谅。”拉克矫情地说。
“算了,总之只要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就好了。”洁琳交待完便转头离去,然而那条重要的项链却在她转身时掉落,她因走得太过匆忙而没有注意到,拉克偷偷捡起那条项链,脸上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两天之後的早上,当洁琳走出房间,急着寻找那条雷蒙送她的项链,因为她发现那条项链不知什麽时候掉了,这下该怎麽办才好,到底掉到哪去了?
她穿过重重回廊,边走边找,却发现今天皇宫里与以往不同,大部份的女侍与仆人都到宫门口那去了,其余留下的人则忙着打扫与布置,还有两三个侍女提着水桶走到前殿去了。好像要迎接什麽人似。
她正好奇怎麽回事,正好遇见个侍女经过,她讶异地开口问她:“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大家都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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