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递给了诗诗,一手递给了果果,“跟着爹地走,咱们要跟妈咪在一起。”
他的声音没有往常那般宏亮,甚至还带着一点疲惫的意味,可是孩子们都是乖乖的轻握住了他的手,生怕他会疼了一样,爹地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碎片,可他高大的身形却带给了她们安全感让她们一点也不害怕。
夜渐深了,然而周遭的警车和救护车还有众多的车灯和路灯已经把这一片区域映照的如同白昼。
救护车里一片忙乱,晚秋已经被放了上去,她仿佛睡着了一样的安静的躺在担架上,牵着诗诗和果果的手就要上去,一个小护士一拦,“上一名家属就好。”
他理也不理,目光全在晚秋的身上,然后一个一个的抱起诗诗和果果放在车子的一角,两个孩子很乖,都知道这个时候她们应该安静,她们不能打扰医生和护士救治妈咪的行动。
冷慕洵淡冷的目光让那个小护士不由得噤了声,“好吧,不过,谁也不能吵闹不能打扰病人哟。”小护士看着诗诗和果果亲切的说道。
“嗯,不会的。”稚气的童声,眼前昏睡中的晚秋已经让两个孩子害怕极了,幸亏有冷慕洵在,否则,她们早就又哭又喊了。
但,这却并不能阻止她们流眼泪,心疼了,心疼妈咪也心疼爹地。
救护车里的医生和护士正在为晚秋检查着身体,量血压,查看伤口,听心脉,所有的所有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冷慕洵的目光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过女子的睡颜。
“先生,你的腿需要止血和包扎,请你伸开配合治疗。”
“别管我。”他吼着,“把她救醒,快把她救醒。”
他的声音就象是虎啸,让那小护士战战兢兢的又不敢说话了。
一旁,一个年纪长一些的医生也不看他的接过了话去,“病人已经做了简单的检查,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形,但是看起来都是皮外伤,心跳和血压也都正常,先生,你要自己先好起来,才能照顾你的妻子。”
那声妻子就那么自然的从医生的口中说出来,是了,孩子们叫他爹地,而孩子们又与晚秋长得那么相似,任谁一眼都能看出来他与晚秋的关系了。
可他与她,却真的没有关系。
一直欠着她那张证,那张结婚证。
还有,一个真正的婚礼。
犹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天她一身粉色婚纱站在自己的身侧,那么的娇小那么的懦弱,如今,那个女孩已经长大,已经身为人母,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了。
记忆里的那抹粉突的刺目起来,他不该的,真的不该的。
可是那些过往就是那般的发生了,而且,永远成为了过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