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敲门吗?”
金满堂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取出地契给他过目。
大伯道:“原来这样,我是已故太太的跑堂,小姐将这里结业后,留我照看。”
金满堂想了想,问道:“你是长工还是死契的?”
大伯道:“是太太远房亲戚,妻儿都没了,蒙太太照顾收留。”
金满堂笑道:“我们先进去再说,你把门板全都起了。”
大伯连忙应好,麻利了收了门板,灿烂的日光照着来,十分敞亮。屋里面空空如也,一点霉味也没有,十分整洁。
金满堂往梯子扶手上摸了一把,一点灰尘也没有,赞道:“大伯,你真勤快。”
大伯道:“应该的,老想着哪日小姐就重新开业了,要是自己不做租出去,也得干净整洁,这才好要租金呢。我养了两只猫,怕有老鼠。”
他边说边引了两只猫出来,一黑一白,捧在手上给金满堂看。
金满堂不喜欢猫,礼貌地赞了两句,往里面走去。
这里的店铺都是三进制,第一和第二进都有阁楼,第三进有个大院子,右边有个水井,左边有个棚子;穿过院子往里面有宽阔的主屋、东西厢房和更衣室。
店铺占地之广超出金满堂的想象,可一想到荷香楼那气派,觉得自己少见多怪。
荷香楼也是两间店面,右边那客栈最大,占了三间。其余都是一间店面的营生。
金满堂觉得稍后要去和姚四商量下,是先用一间店面,若然生意好了再扩张,还是如何,要看她意思。毕竟租出去都是银子,一个月最少能有三十两的进帐。
金满堂看完后,没要进另一间,只对大伯说了几句体几句,塞给他五两银子让他和猫加料。
大伯哪好意思要,捧着猫追出几步,忽地停下了,瞅着两只猫,心想兴许新东家喜欢它们,给买两条活鱼去。
姚飞霞心里火烧火燎似的,回了怜竹院净身后,只管躺在床榻上,双目通红一声不哼。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陆鸣会病成那样,会被人折腾成那样,难道他就是个书呆子,猪脑子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被人下毒么?
她一面觉得这种人即使治好了他,也嫁不得;她一面又觉得他蠢成那样子,治好了他放回去他还是没个好下场;她心里堵得慌,就像塞了块石头,又像被针扎似的心寒。完全不明白那个看上去很贵气的杨氏为何要毒害丈夫子嗣,她又不是生不出来,不是生了个大胖儿子都七岁了,放在府里最好的书院读书么?
姚飞霞越想越难受,觉得自己这辈子要毁了,永无翻身之日。扯了条披帛绑在横梁上,再搬了张小杌子,站到上面把头塞进结里。只要把脚一蹬这辈子就哪里来哪里去了。
她闭起了双眼,脑海不断闪现陆鸣见到她时那种兴奋,那种克制,那种阳光气息。他是想活的,她知道。
“噼”,不知为何,她居然失.足把小杌子踢翻了……“救,救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