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堂外,桃花正盛,连绵似锦,比山上开得更早。
章珩对于那种一向应该由女人来做的细活,十分畏惧,打断金满堂道:“表妹,我们商量商量。”
金满堂哪里知道什么活该男人干,什么活该女人干,反正以前都是她一人包干,笑道:“表哥,你正长身子呢,皮肤这么干燥和你的五官极度不符,等摘来好的桃花,我给你调桃花膏敷脸,保准把皮肤收拾好。”
章珩凑近她,虽然脸色较第一次相见的腊黄要正常了些,可是青白青白的,比他皮肤还糟糕,布满很多小疙瘩,皱眉道:“表妹,你要懂得方法,怎么不先把自己拾掇好?”
金满堂愣了愣,马上道:“这是迟早的事,首先我们要摘桃花请李阿婆蒸桂花糕,你就说摘不摘?”
章珩眼珠转了一个圈,“不摘会怎么样?”
金满堂没所谓地引经据典:“不怎么样啊,从此萧郎是路人而已。”
章珩正用双手恭敬地去接龚若水递给他的茶盅,一听这句吓得差点捧不住,“表妹,你懂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显然易见,就是以后咱们是陌路人啊。”金满堂不满地拍了拍桌子,“表哥你摘几朵桃花都不乐意,你知道我东哥现在还在挖坑埋尸体吗!”
“嘘!”章珩急得差点捂住金满堂嘴巴,“不可声张,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金满堂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顺便把他手里的茶盅抢过来,吹了一下接着吸了一大口茶,一咕噜吞下,“哇,龚爷,可好喝了。”
章珩吃饭前后一直在忙碌,也出了不少汗,吃饭后未进滴水,喉咙正在上火呢,看金满堂这样子,馋得半死。
“龚爷,再来一盅。”
金满堂也有些奇怪,为什么龚若水只沏了两盅茶。
龚若水道:“本来给满堂喝珍珠粉,现在给你吃吧。”他对二丫招手,“二丫,拿来吧,水滚过就好了。”
章珩接过来,谢了二丫,拼命了吹着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冲了出去。
一会儿后,章珩摘了三朵形态不一样绛桃回来,一字排开,很有气势地说:“表妹你看,来给哥说道说道这三朵花的门道?”
原来有心要考她。
金满堂呶嘴,“什么狗屁门道。”面上不太乐意和他说话,但心里已经暗暗把三朵桃花看了个遍,心中有数。
章珩道:“你说,只要你说出来,哥我就心甘情愿当采.花男。”他拖长了尾音。
金满堂这才意会,叫一个大男人**着实不太好,可是家里娟儿伤着,杜儿年纪又小,山路又不平,还是让个男子汉去比较好。
须臾,她抚掌道:“左边这朵是授了粉的雌花,中间这朵刚刚盛开是朵雄花,右边这朵的树应该害了虫患,所以花瓣色泽不均,还带白点。”
龚若水惊奇地睁大半眯的眼。
章珩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金满堂生活的孤儿院在山下面,山上面什么没有,对植物算得上熟悉,“老子是个天才,通晓阴阳,分……”
恰好陈东进来打断了她,“满堂,吹牛皮要适可而止。”
章珩不满地说:“东弟,你就让满堂说啊,她刚才把三朵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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