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究竟,听到陆鸣这样说,马上意识到那张药方该是林县令所开,也赶忙出来拜见。
“林二少爷!是老夫呢,你七、八岁时,咱们见过面!”龚若水也是非常兴奋,在皇宫中与林家兄弟见面的场景立刻浮现眼前,说不出的激动。
林星宇一一还礼,“小小事情,不足挂齿。龚叔叔,别来无恙。”
“你还记得我!”龚若水一脸受宠若惊。
金满堂拍了拍桌子,“龚爷,你太丢人,赶快的坐。”
一桌子人,全然不把魏二少和曾清远放在眼内。
掌柜的只好让小花扶起受伤的枝儿,再差范常田去请大夫。
龚若水坐下,笑容清茶面地望着林星宇,突然老泪纵横,拉着夏欣的手道:“来,这位是……”
“县令老爷,在下夏荣。”夏欣抢先一步说道,悄悄收回了手。
林星宇眼神祥和,明明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却状似不知,微笑道:“夏公子有礼。”
一言一笑间,将那股子天生的诗书风流之气表露无遗。
金满堂犯了花痴,拉着林星宇道:“林公子,我可想你了,有几回做梦都梦到你呢,没想到你来了这里当县令,你不是要游历天下吗?怎么要当这种小官?”
林星宇迎着她好奇又疑惑的眼神,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我当大官?现在怎么又变成小官了?”
金满堂一咕噜把壶里的桂花酒喝干净,红着小脸,扯着肚子道:“县令上面有知府,知府上面有知州,还有提督总督什么的,还有六部,还有三公,还有王候将相。你往官场一走,这么小的官,你又长得俊,人品又好,说不定多少人妒忌你,要给你小鞋穿,给你使绊子呢。”
林星宇看上去已经给金满堂绕晕,“那按满堂的想法,我该做什么官才好呢?”
金满堂认真地想了想,“起码得宠啊,皇帝看得起你,就没人敢打你主意害你了。”
林星宇哈哈大笑,笑声仿佛晨钟般清越,令人感觉舒爽,“那我还是当个一县之官吧。”
“那是,有我呢。”金满堂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这话听在别人耳里是什么个意思。
章珩第一个拍桌子,“当个县令有什么了不起的,考个举人就能当了。不过是个小地方的小县令,蚂蚁似的玩意。”
他还不知道林星宇三个字代表什么意思,一来他从不自诩风流,也就不混迹读书圈子;二来,林星宇无论发表文章或是诗词,都用了化名。
魏二少不干了,就冲林星宇之兄林星罗的鼎鼎大名,大楚第一才子之弟,他也要巴结林星宇。
谁不知道林星罗有动摇皇子地位的能耐,先皇曾在林星罗三岁时说过,此子是上天赐给大楚的福星,加上林星罗奇才旷世,诸多建树。自十八岁起今上即邀请他入仕,却推迟不入。所以林星宇的一举一动犹为瞩目,都怀疑他入仕是林星罗布局天下的第一步棋。
“简直叼民,堂堂林家都不认得,堂堂林二少爷都不识得,简直井底之蛙,贻笑大方!”
金满堂居然补刀,“是啊,表哥,这次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有本事,你也考个举人我看看,我就怕你要跟着我一辈子在酒家混吃混喝了。”
章珩生气了,双眼喷着火,瞪着金满堂道:“考举人有什么难的!”又转向林星宇,“你说,你几岁考的举人?”
林星宇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温和地说:“家兄七岁,我九岁。”
“什么?”章珩差点没坐稳从凳子上摔下去,“你你你是林星罗胞弟?”
“非一母同胞,确实是兄弟不错。”林星宇浅笑,春风似的眼神指过章珩,落在金满堂身上,“都午时中了,满堂用膳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