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娘他们……”沐艺清想到了公公婆婆,担心这里的环境不熟悉。
白海棠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你不要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驿馆素来是供传递公文或者往来官员下榻休息的地方,然而对于,大小官员的等级不一,驿馆里也有专门的设施等级对待。有时候为了取悦、奉承往来其中的某些官员,很多时候,驿馆里的人还会专门改造建筑,迎合对方的喜好。
此时沐艺清他们等人下榻的驿馆却并不见上面多说的状况,相反的,反倒平实简单,简单的楼房,依山傍水,环境幽静,并没有大兴土木,却也有说不出的天然可爱之处。
上官氏因被上官其气急,一路哭着跑出了楼馆,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江边。
江面上的风凉凉的,吹在脸上,风干了泪痕,却是也钻进了她的内心,充满了萧条冷落之感。此时的上官氏,穿着普通的妇人的装扮,不见往日里锦衣华服的富贵高傲,脸上的表情沧桑而又悲伤,远远地瞧着,竟瘦弱得像是那江边的柳,轻轻地一折,就要断了。她站在那里,身体微微的晃动,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要掉下去了。
她的目光茫然地看着那广阔的江面,心里有一个声音苦涩地说道:棠儿也大了,也娶妻生子了,不必我再牵挂担心了。既如此,我如今干脆从这里跳下去算了,如此一了百了,也不必再受他那样的挖苦侮辱了。这么多年了,我受的委屈也够多了!
这样想着,上官氏的脚步也跟着轻轻地挪动着,眼见着一只脚就凌空,身体向前一倾,正要跳下去。这时,身后一股力量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向后拉了回去。
上官氏吃了一惊,冷不防跌坐在了地上,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迷惑中抬眼,就看到上官其正站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一双眼睛瞪着,好像担心,却又好像在责怪。
“你到底在做什么!”待喘过了气,上官其连休息一下都没有,就高声骂她:“你难道就真的这么想死吗?我都还没有死,你死了算怎么一回事!”
上官氏一见是他,立即冷下了脸,别过头去,冷冷说道:“那不是正合你的意吗?你可以如愿地和那个女人双宿双栖了。我误了你们这么多年,如今也尝尽了苦味,我累了,已经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成全你们还不好吗?”
“你这个笨女人,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笨!”上官其简直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他大跨步上前几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你以为你死了我就真的那么开心吗?你以为你死了我就真的会和程姨娘双宿双栖吗?你以为我心里面真的爱着程姨娘完全没有你吗!”
“哼。”上官氏仍旧是冷冷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再次撇过头去:“不要提爱不爱的,我们年纪都这么大了,都老了,可没资格谈这样的字眼让人笑话!”
“没资格谈?”上官其愣了一下,冷笑道:“你说没资格谈?难道你没有发觉,这么多年来,你没有一天不在谈这个字眼吗?就在刚才,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你也在谈这个字眼!”
被人这样当面如此戳中痛处,上官氏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像极了被寒风吹得凋残了颜色的花,摇摇欲坠在无助的枝头,仿佛是随时都要掉落似的。
“上官其!你够了!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我也不想再看到你!我们两个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上官氏愤怒地说着,手一甩,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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