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如他,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地不对劲。
该死的,他竟然是在担心她?竟然在为她着急,见鬼的,她现在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么?
许安晴顿时呆了,眼又红了红,奇迹地却没有眼泪。
她只是抿了抿唇,喃喃道,“你不要了呀!早说嘛……我就不……不洗了,水怪冷的……”
话语间,颇有努力压制的受伤和失落。
话毕,她努力地平静地向他鞠了一个躬,“不打扰您了,陆先生。”
见她如此平静地唤他陆先生,陆晨枫不由地蹙了一下眉,心的地方刺痛了一下。
连再见都没有,大概是合了他的心意?
她转身之际,又低声地道,“我不是刻意出现在您面前的……”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不由地想到以前闹别扭时她总假装平静,实则掩藏起来的表情委曲的不行。
她绞着手,“若是可以,我也希望我和您不要再有见面的一天。”
说完,她转身穿过小巷往走了。
陆晨枫脸色异常难看,她最后的那句话,让他有种想把她给撕掉的冲动。
“混蛋。”他攥着拳头,努力地平息着自己不该有的愤怒。
他钻上车,启动了车子,油门踩到了底,恨不能瞬时消失在这个地方。
许安晴偷偷摸摸地穿过小巷子,探头看了一眼,确定他不在了,这才蹭蹭蹭地跑到垃圾堆边捡起袋子,伤感而略带指责的,“我辛辛苦苦洗的……还特地烧了热水呢。”
她才没那么傻,真拿冷水洗。
还是带了以前的习惯吧,想博他心疼。
这毛病,还真得改。
这回,是真的抱着衣服回家了。
半小时后,陆晨枫又开着车子回来,走到垃圾堆边一瞧,那装着西装外套的袋子已经不在。
本来已经平静的面容上又现了几分怒色,“该死的。”
这里的人,什么东西都爱乱捡么?
虽然生气,又觉自己不该回来,他也顺势而为,上了车,这回,也真是离开了。
不要再见了最好。
后来再和旁人约见,陆晨枫也再没有定过皇极酒店。A市高级酒店许多,也不差那几家,而且近来,也需低调,招待高级领导,常往私密点的会所去了。
就这么相安无事,也挺好。
许安晴和顾非那头一直冷战,她认定是顾非做错事,并不主动联系他。可他一直不联系她,让她渐渐的有些心灰意冷。
反正他家人也不喜欢她,干脆别结了算了。
她有时候会心灰意冷地想,也许也因为陆晨枫,她近来情绪持续低迷,没怎么提地起精神来,更没空搭理顾非了。
顾非来找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目测是99朵。
招摇地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她出来,她下班出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他吓了一大跳,本不想理他,他却急快速地窜到她面前。
“安晴,原谅我好不好,我那天是太急了。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你和他的事,有些吃醋……”叭啦叭啦地说了一堆的好话,求饶,“这些天一直在忙那件事,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
许安晴冷着脸,“你还要我帮你么,上床也可以的那种。”
顾非僵了一下,讨饶道,“我知道错了,那天真是被糊了心给急的,那不老板逼么?我发誓不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