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我现在到哪里去筹钱?外面还有还得人要我们局里还账呢。”
张修远冷笑道:“突击花了?想必你国庆节的三千元过节费早存入了银行,对不对?”
江军哭丧着说道:“是是是,我们股级干部每人五千,副局级干部每人八千,局长一万。这也不完全算是过节费,是诸葛局长临走时给我们的一份纪念。”反正法不责众,仅仅是中层领导的他拿的是中间份额,屁责任没有。当然,江军另外打的主意就是看看张修远的能量与本事,看看他敢不敢和上任局长诸葛力去对垒,现在的诸葛力在市水利局当局长,还是他上司。
张修远心里又是一阵怒火直冒,对这群贪得无厌的王八蛋实在是无语,在局里经济情况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他们竟然巧立名目肆意发钱。他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帮我想办法筹钱还是辞职。先去把计财股的股长喊过来。”
江军步履沉重地走出了局长办公室,心里骂道:妈的,年纪轻轻就这么官僚,打一个电话的事去麻烦我专门去跑一趟。
看着欲哭无泪的江军出门,张修远冷笑了一声,拿起财务报表又看了起来,心里对那个诸葛力恨得痒痒的:操,这不是纯粹让老子难堪吗?你狗日的拍屁股走了,把钱大把花出去,名声你得了,把黑锅让老子背。
至于说让江军想办法筹集资金,他知道是不可能,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家伙也就是利用政策朝企业索拿卡要占点小便宜而已,真要他为局里筹集近二百万资金?谁信?
没有多久,计财股股长覃秋实走了进来,脸上永远是那副别人欠了他几十石谷子的神色,他一进来就看着张修远说道:“小张局长,你是要我们计财股想办法解决国庆节过节费的问题吧?不可能!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计财股不是银行,必须有钱进来进来才有可能将钱发出去。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池子而已,没有本事生出钱来。”
说着,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都不看一眼后面跟着进来的江军。
看着他倚老卖老的样子,张修远却笑了,说道:“你们计财股是一个小小的池子?我看我们水利局都算不上一个池子,怎么能养活你这条大鱼?”
覃秋实一下从沙发里蹦了起来,脱口问道:“什么意思?你没有权力开除我!张修远,你想立威也不是这么立的吧?”
不知什么原因,看到覃秋实反应这么激烈,江军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高兴。
张修远依然平静地说道:“着什么急?如果你有本事,有能力,又没有什么把柄,你用得着着急吗?理由在手,这天下还有你不能去的地方?刚才江主任对你大致说了吧?我现在当着你们两个人的面给你宣布三条:第一,你给我准备一下近三年的财务报表,我明天就要看,我希望看到每一笔资金的流进流出。第二,从现在开始水利局的账号冻结,资金许进不许出,当然如果有资金进的话。今后,资金使用量超过一千元,必须有我张修远的签字才行,没有我的签字,谁支付的谁自己垫上。第三,除了与第二条相冲突,从现在开始严格执行局里已经颁布的财务制度。没问题吧?”
覃秋实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江军就急了,马上说道:“不能!张局长,这不行!”
覃秋实也跟着说道:“怎么可能?财务报表这么多,哪里一天时间就能整理好?资金也不能这么控制吧,还副局长、股长们还有什么权?”
江军恨不得狠狠踢上覃秋实一脚:你这个王八蛋笨啊,按制度财务报表本就应该存在,只要拿出来就是,你这么说不明显说你要在财务报表上玩名堂吗?人家是局长,局长是什么,就是一局之长,他在局里就是爷就是天,人家摆明是来要权的,你拿什么狗屁副局长、股长来压他,他会怕你这种压力吗?你应该给他使绊子,给他出难题,让他知难而退才是正理啊。
自以为聪明的江军哪里知道覃秋实的难处?如果屁股下有屎,如果不是害怕张修远这个二愣子不顾一切穷追里面的疑点,如果不是他还有几张准备浑水摸鱼的发票没有报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