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寒轻轻地推开了屋子的门,昏暗的光线由线成面的射进屋内,空落落的散开。端木雅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内的所有东西,每样东西都和自己临走时的一样,上面没有尘埃,清洁整齐,井然有序。端木雅寒反手将门关上,屋里瞬间更加昏暗,每样东西都笼上了低沉的暗灰色,只有端木雅寒眼中不断涌现灿亮的晶莹。
端木雅寒的手颤抖的拿起桌上的一个木雕的娃娃,一滴一滴的泪水滴在木娃娃上,溅射出无数的回忆。
“爷爷!别的小孩都有布娃娃,我也好想要一个布娃娃。”
“好的。不管雅寒要什么爷爷都给你。”
“啊?只是一个木头娃娃啊,我要布娃娃。”
“爷爷不会缝布娃娃,就给你做了一个木头娃娃。等雅寒七岁生日的时候,爷爷给你一个大大的布娃娃。”
“爷爷,你的手怎么了?”
“哦,没事的,爷爷给雅寒做娃娃的时候,不小心割破手了,一会就好了。”
“不要了,雅寒不要布娃娃了,雅寒只要木娃娃。爷爷最疼雅寒了,雅寒很开心,很满足。”
……
端木雅寒将木娃娃紧紧的抱在怀里,泪水划过扭曲的路线,掉在衣服上,浸湿了一片。
“爷爷,过来!雅寒给你画个头像。”
“好,好,好!”
“爷爷,别动!”
“好,爷爷不动。”
“爷爷,你看画得像不像!”
“恩!真像!雅寒真聪明。我要把它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
端木雅寒看着自己画的画像,那幼稚的笔线却无法淡化爷爷慈祥、和蔼的笑。那破碎的、一段段的记忆,只是勿勿一瞬,转眼又被悲伤的洪流,冲荡的残破不堪。
端木雅寒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头靠在膝盖上,口中悲伤的说道。“爷爷,你就这么走了,丢下雅寒一个人。雅寒再也没有亲人了,雅寒要一个人孤独的生活,雅寒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端木雅寒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泪水已经流干,凌乱的银色长发随意的铺在地板上,冰冷的黑暗萦绕在她是周围,像是无声的叹息。
“人为什么这么的脆弱,生命本来就短暂,短暂的生命还要加上那么多的意外。一个不经意间的分别,却是永远。这就是神给予我们的宿命吗?神自己没有痛苦和悲伤,却要别人痛苦和悲伤,神就这么的不公平吗?”
端木雅寒神色萎靡的低声说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自言自语的说“如果这是神给我规定的宿命,那我就要打破这个规则,我要抉择自己的命运,不需要别人插手。我要坚强,我不会放弃,只有弱小的人才会听从神的指挥。我!端木雅寒!从今天起再也不会相信命运,我来证明我自己生命的意义!”
说完,端木雅寒因为悲伤过度,身心疲惫,睡着了。梦里不断浮现着爷爷的身影,慈祥的笑像冰一样永恒的凝固在端木雅寒心里。还有一个身影出现在端木雅寒的梦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紫色的凌乱头发,像水一样潺潺流逝,圆形的疤痕若隐若现。
万籁俱静的夜,命运的齿轮
无声的转动着,将来的事情永远都是未知,就像夜一样笼罩着黑。
第二天,端木雅寒双眼红肿的走出门,虽然憔悴,脸上却是坚忍不拔的神色。冰族的人们一个个都面如土灰,死气沉沉的,心情还沉浸在昨天的痛苦中,久久不能释怀。
端木雅寒来到白山的家,轻轻地敲门。白山的孙子白策开门道“原来是端木小姐啊,请进。”白策就是端木雅寒之前说的冰族第一天才,比端木雅寒大两岁,今年十五岁了。
端木雅寒轻轻的回应说道。“谢谢。”
白山斜着眼睛看着端木雅寒,态度不是很好,道。“雅寒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端木雅寒不动声色的说道,脸上还是昨晚泪水刺的微红。“我想请贤者和我一起去趟圣山,请五位长老回来。”
“哦?既然这样,我们就去趟圣山吧,族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长老也该主持大局。”白山满口答应,心中却打着如意算盘,“顺便让五位长老选定下一任族长了。冰族也该改朝换代了。”
翻越过冰族后面的两座冰山,就是五位长老隐匿的地方,这里被称为圣山。圣山就像一座冰封的死火山,顶上是一个圆形的空洞。空洞之上悬浮着一座菱形的冰山,五位长老就住在里面,它被叫做米拉米伦,是神圣之源的意思。米拉米伦是深蓝色的,与其他淡蓝色和惨白色的冰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色彩,在这无边无际的冰海上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米拉米伦的周围弥漫着薄薄的轻雾,一圈一圈的淡蓝色光圈从悬浮的米拉米伦上荡漾而出,柔柔的划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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